“改了名,金聖歎收拾收拾又來考試了,但這次他不皮了,細心審題,小心求證,引經據典,嚴禁裝逼,一不小心,就考了個第一名。”

“第一?他還能考上第一?”張二牛簡直不可思議。

“他當然能考上了,人家是有真材實料的。”張小花接著道,“當考官看到這個第一名是誰的時候,簡直都瘋掉了,金聖歎,你特麼的在玩我嗎!”

“哈哈!”

不用說笑點超低的張二牛又哈哈上了。

“金聖歎考上了,當上了縣令,他決定學一門樂器。每當日暮時分,忙完了手頭的工作,他就特別認真地練習這門樂器,它的名字叫退堂鼓。”

“那他是個好官嗎?”王小書生難得的主動地問道。

“這個不太清楚,因為曆史上關於他做官的事情沒有詳細記錄,大概是太浪了吧。有句台詞說的話,風往那個方向吹,草就要往那個方向倒,年輕的時候,我也曾經以為自己是風,可是最後遍體鱗傷。我才知道,原來我們都是草。而這個金聖歎,不是草,他是浪,所以那些草們嫉妒羨慕恨,就不記錄了。”

張小花歎氣。

“可惜這人最後被冤死了。一個官員暴力執法,逼迫老百姓繳納錢糧,他寫了篇文章‘哭廟文’怒斥,結果反被誣告,判了死刑。”

三個少年神情都有些氣憤。

“太不公平了!”

張小花沒有理會,繼續講。

“他在大牢裏,給家人寫了封遺書:鹽菜與黃豆同吃,大有胡桃滋味。此法一傳,吾無遺恨矣!在刑場上,他給兒子出了副對聯,蓮‘憐’子心中苦,梨‘離’兒腹內酸。當劊子手砍掉他的頭顱時,他的左右耳朵裏滾出了兩張紙條,各寫了一個字,好疼。”

這次張二牛沒有笑,而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那王小書生更是張口結舌,似乎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表達自己此時的感受。

張大牛則滿臉複雜。

“金聖歎是一個集才華、裝逼、正義、傲嬌、浪蕩於一身的男子,就是不知道他美不美。”張小花隨口補充了一句。

王小書生有些不快。

“這樣的人應該尊重他,你怎麼能這樣說。”

張小花一副冤枉的樣子。

“我沒不尊重啊。這樣說他怎了,這是讚美啊。”

可惜王小書生沒有再理會她,而是問張大牛可聽過這個金聖歎,張大牛瞟了眼妹妹,張小花輕輕做了個搖頭動作,張大牛立刻搖頭。

“沒聽過。”

王小書生又看向張二牛,張二牛也馬上搖頭。

“我也沒聽過!”

王小書生不得不看向張小花。

“你是從哪聽的?”

“我主家啊,他們講曆史名人就有這個金聖歎!”

看著張小花撒謊撒的煞有其事的樣子,張二牛憋得好難受,還主家說的,主家那不就是你自己嗎!

他們說的話有些長了,長的大人們在那屋都坐不住了,過來看看幾個小孩在地上站著,彼此都保持著距離,雙方家長很是滿意。

王小書生的父母看到了張小花,也覺得這孩子不錯,相貌不醜,眼神靈活,身高也不矮,再看看兩個哥哥也是相貌不差的,嗯,後代是差不了的,心裏便有了決定。

王大娘見親戚很滿意,就提議坐在一起吃一頓,哪知王小書生說自己和同窗約好了,有重要的事,不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