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回去就把張小花的話告訴了小青，小青聽完很是吃驚，沒想到張小花那麼小就知道青樓是做什麼的了，再想到村裏傳的話，便說給母親聽。
王氏神情有些複雜。
“小花的爹娘都是老實的，張家的門風也是個好的，咋小花就成了這樣。”
“是在外麵做工做的吧？”小青道，“外麵什麼人沒有，小花那麼小，被人教壞了也是正常。”
“看來這女孩子啊還是呆在家裏的好。”
“娘，還是別叫小紅跟小花玩了，人家的事咱們管不著，管好自家的事是正經。”
“那倒沒事，小花過了年就去做工了。我看啊，那孩子在家裏也呆不住，心野了。”
“按理說，小花都十一了，不該叫她出去做工了吧？”
“他有兩個哥哥在讀書，讀成了要花很多錢，讀不成也要花很多錢，就靠家裏的那些地能出多少錢啊，我想也是沒辦法。”
“那這不是害了小花了嗎？她現在名聲就這樣了，還要在外麵做工，將來能找個啥樣的。”
“誰知道呢。行了，別操人家的心了，還是想想你自己。”王氏話題轉回了自家閨女身上。
張家的除夕餃子是素的，酸菜餡放豆腐，包了六個銅板，誰吃了也代表這一年的好運氣。
這就是個儀式，平民百姓平常的日子都是想法怎麼活下去，年節講究一點，就當享受一下生活了。
六個銅板張小花一個都沒吃到，張大牛吃了一個，張老大吃了一個，剩下的都叫張青山和劉氏吃了，這也叫老兩口極為高興，還夾出兩個給張小花和張二牛。
“爺爺奶奶把福給你們，你們好好的，爺爺奶奶就很好了。”
這一刻，劉氏難得的慈祥了一把。
吃完了除夕餃子，這一年也就正式結束了。
聽著遠處零星的鞭炮聲，還有驚起的狗吠，張小花沉沉睡去，夢裏的聖母值正蹦的歡，她笑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就要回家了啊……
王氏本著前後住著，關係又不錯，在過了年後得知張小花又去做工了，就跟趙氏說了自己的想法。
“孩子大了，總在外麵也不是個事啊。”
王氏納著鞋底道。
“村裏的那些爛舌頭的人說的那些話，你也聽說了吧？這樣說下去對孩子可不好。”
提起這個，趙氏就氣的不行，自己好好的閨女竟然被說的那樣不堪，偏偏又沒法去理論，鬧大了更不好了。
“他們也有閨女，也不怕缺德，這樣編排我家小花！那王家嫌我家小花年紀小，想等等再說，咋就傳成了他們那個樣子了！”
“你也別上火，等把孩子的親事定了就好了。”王氏遲疑了下道，“有個事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說。”
“啥事？”趙氏有點緊張。
王氏想想還是將張小花跟小紅說的那番話說了。
趙氏呆了。
“我想應該是小花聽別人說的，畢竟外麵啥人都有。你可別著急啊，我這麼說是可沒別的意思。”
趙氏心裏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