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有點明白了，隻聽段利又道。
“他已經病了好久了，已經沒有多少人能用了，而造成這個原因是，他的兒子們太出色了，幾乎把他的人都瓜分了。那些大臣們看似忠誠於他，實際上都是不同陣營的人，而我卻是隻能站在他那裏。”
張小花點點頭。
“那你又用了什麼辦法叫他的病好了？”
段利一時沒說話。
張小花說完也後悔了，這不是什麼好問題。
“不要說了，我不想知道了。”
段利沉默了會道。
“其實也沒什麼，皇上的病一半是裝的。”
“裝病？”張小花有點難以理解，“你怎麼知道？”
相比皇上為何裝病，她更想知道段利怎麼知道這麼隱秘的事的。
問完再次後悔，有些尷尬。
“抱歉！”
“沒什麼。我是通過那個豹子頭知道的。”段利如實說了。
張小花愣怔地看著他。
“也不算是豹子頭，而是那邊的人。”段利解釋道，“我記得跟你說過的。”
張小花定定地看著段利，她突然意識到段利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還很瘋狂的一盤棋，這叫她有些害怕。
“你，想做什麼？”
段利看著張小花，又轉開了視線，輕聲道。
“我不知道。”
張小花看著他。
段利聲音有些飄忽。
“以前我想做很多，現在我能走到這種程度也是那時候做的準備。可我沒想到會死……那時候，我能感覺到生命離我一點點遠去，不過，我也沒什麼留戀的，走的時候看到了你，沒遺憾了，死也就死了。”
說到這沉默了一會道。
“可是，我活了。”說完抬頭看向張小花，“我之前所做的就要繼續做下去，不管我願不願意。而我，也是願意的。”
張小花看著他，發現這時候段利很陌生，和從前那個陰鬱的少年不一樣，和重生後充滿陽光的那時不一樣，甚至和剛剛的人也不一樣。
她好像從沒有了解過這個人。
“你現在也許不後悔救了我，將來或許會後悔的。但我還是那句話，我的命是你的，你想要隨時可以拿去。”
張小花一眼不眨地看著段利，她怎麼有種走錯片場的錯覺呢，這不是他們要談的吧，而這種虐心虐肺的風格也不該屬於他們吧？
“皇上的並一半是裝的，另一半是真的。”段利繼續剛才的話題，“這真的一半我猜是他那些好兒子幹的，但我沒有證據，皇上應該有。當然這也是我猜想的，原因是，他這樣用我。他現在看起來很好，一個是心裏有了底氣，精神好了人也就好了，另一個是我送給他的一件東西。”
說到這停頓了下，段利接著道。
“我說那件東西是神仙之地得來的，我就是靠那個東西好的，皇上當時沒有相信，後來發現那東西真的有效果，就更加信任我。”
這次張小花知趣地沒有問那是什麼東西。
可段利卻還是說了。
“拿東西是救命的藥，但也是要命的藥，我是從榮王爺那得到的。本來我想對付榮王爺，後來我死了又活了，就改了主意。”
張小花想活躍下氣氛，可怎麼也找不到說辭，就那麼愣愣著。
段利這次沒想往常一樣，苦情一下，而說完就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