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走了一步棋道。
“段純也不是真的要造反？”
“他要真相造反還會等到現在？看似和談是好時機，其實不然，最好的時機是兩國交兵，那時候朝廷應顧不暇，殺回去還有可能，但現在。”端王爺搖頭，將一顆棋子放下，“你輸了。”
段玉卻看向端王爺。
“父王，段利早想到今天，才會那麼安排的？”
端王爺手裏把玩著幾顆棋子道。
“不，段利雖然心思縝密，心機也夠，但這樣的布局不是他能夠想出來的。”
“那是榮王爺？”
“也不是，朝廷官員的補充是榮王爺準備的，但不代表這個布局是榮王爺想的。”
“那是誰？”段玉心說，難不成是張小花？
不怪他這麼想，實在是張小花給他的印象太妖孽了。
“是皇上，這樣的布局隻有皇上才能想到。”
端王爺說完暗自感慨，皇上不愧是皇上，病了十幾年，還被他們製約了十幾年，可隻要有機會，稍加動一下，就束縛住了他們的手腳。
“皇上？”
段玉想到了很多人，唯獨沒想到是皇上。
在他的印象裏，皇上就是個病人，一個病人還能做出這樣的事？
他呆住了。
端王爺歎了口氣。
“現在皇上病了，都覺得皇上成了段利傀儡，其實不然，沒有皇上，段利這個攝政王做不這麼安穩，這可不是名義，而是段利還沒有這樣的本事。”
“皇祖父這樣厲害嗎？”段玉喃喃地道。
“段利更厲害啊！”
端王爺再次歎了口氣，不然皇上又怎麼到現在還活著呢。
“父王，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段玉想了想道。
“我們現在就在這裏……”端王爺頓了下，“等！”
“等？”段玉不解，“等什麼？”
“等其他人做出結果，等段利，也就是皇上下一步會怎麼走。”
段玉卻不是很讚同。
“父王，這時候我們不應該主動一些嗎？如果等其他人做出決定會不會太晚了。難道，父王不想坐上那個位置嗎？”
端王爺愣住，看向段玉，這還是段玉第一次向他提起那個位置。
他嗬嗬笑了。
“你真是長大了。”
段玉笑了。
“父王，我都十九了，還不長大那可就完了。”
端王爺哈哈笑了起來，笑完歎了口氣。
“你從小身子不好，長得慢，比起同齡的孩子總是小上幾圈，我和你母妃總是很小心你，小心了那麼多年，在心裏還是當你是個孩子。”
“父王，都是孩兒不孝，叫你和母妃受累了。”
端王爺擺擺手。
“我們不說這些。你說你長大了，那父王問你個問題，你為何不同意你母妃給你說的親事？”
這幾年，端王妃不止一次地給段玉說親，娘家的姑娘排成一排叫段玉挑選，不行！
世家的姑娘排成一隊叫段玉挑選，還不行！
滿京都的姑娘叫段玉挑選，結果還是不行。
如今段玉躲在榆樹堡，隔著幾千裏，端王妃也隻能在信上催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