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大夫,他們沒病我見他們做什麼!”張小花過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再說也沒那個時間。”
“他們是沒病,不過,他們好像有個病人,還是個尊貴的病人。”
“你不會說是他們的太子吧?”張小花嘻嘻笑了,“我雖然沒見過那個病人,但我覺得他的病最好的治療方式就是,當上皇帝,這個我可做不到。”
孟子君被逗笑了。
“這樣的話也就你敢說。”
張小花看了他一眼。
“你不也挺敢的嗎?”
孟子君神情一僵,他知道張小花說的什麼意思。
他終究還是沒有跟著段利走,不但沒走還出賣了段利,雖然不是他的本意,卻給段利帶來了麻煩。
好在段利早有準備,還是走了。
他撿了一條命,可是日子過得卻越發艱難,最後他實在過不下去了,被張小花叫來了聖母鎮,後來才知道是張小花故意安排的。
“我不是故意背叛公子的,我也不敢,我隻是想留下。”孟子君沉默了一會道。
來到這段時間,他們一直沒有提這件事,今日說起了這話,孟子君聽出張小花有所指,便開口道。
“我沒想到我留下,叫人得知了公子的行蹤。”
“你也沒想到段利會防著你?”張小花撫著茶盞道。
“我跟了公子十幾年了,公子誰也不信,他防著我也是正常,我是沒想到那種情況,公子的準備竟然那麼充足。”
當初段利在耀州走的時候,幾方人馬輪換著阻攔,結果段利還是輕鬆地走掉了。
他至今都忘不了,那耀州大江上下船隊在夜色中如繁星一般,震懾住了所有人。
誰也沒想到,段利會在暗處經營了這麼一方龐大的勢力!
他也忘不了段利笑著說的那番話。
“我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會走嗎?”
“我不明白,他有十足的把握走,為什麼沒有十足的把握留下?我真心希望他留下的。”孟子君抬頭看著張小花道,“在京都殺了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事,全白費了嗎?我不明白!”
孟子君語氣有些激憤。
“你是不是還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叫人打壓你?”
孟子君愣了下,搖頭索然道。
“不,這個我明白,你是怪我背叛了公子。”
“哎,本來我覺得你很聰明,你們都很聰明,可是啊,有些時候卻連三歲小孩都不如!”張小花喝了口茶道,“我這麼對你跟段利無關,隻是我個人想對你這樣。”
孟子君麵色有些冷。
張小花捧著茶水笑著道。
“很多人都認為,我是段利的女人,或者是段玉的女人,受他們庇護才這樣肆無忌憚活了這麼久,這麼好,所以,我做的任何事都是從他們的利益出發的。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孟子君沒說話,這還用說嗎?這不是明擺的事嗎?
張小花笑了笑,接著道。
“我知道這個世界是男人的天下,女人活著就要依附男人,我不反對這個說法,但我要稍稍糾正一下,女人依附男人活著,是要為了將來有一天不依附也能活著。”
張小花說著幽幽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