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都是平民一個,想象不出來權貴的生活是什麼樣子,更想象不出來權貴的煩惱是什麼樣子,所以聽到郭準這麼說也就沒問。

“算了,這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事,說說眼前吧。孟子君有些絕望,你好好勸勸他,我要求不高,隻要恢複之前的精神就行了。”

郭準點頭。

“一會我就過去。”

“辛苦你了。”

郭準忙擺手。

“姑娘與我有知遇之恩,我此生都無法報答姑娘,說幾句話可當不得什麼辛苦。”

“你是段利介紹來的,知遇之恩也應該是對段利吧?”張小花半開玩笑地道。

郭準搖頭。

“說句心裏話,公子識人用人很厲害,但比起姑娘還是差了一點。這些年來,我發現,不管什麼人姑娘總能給他找到合適的位置,還有,那就是在姑娘身邊總是能學到很多東西。”

張小花笑笑。

“這馬屁拍的還不錯,說說,你都學了什麼?”

郭準笑了,倒也沒說我這不是拍馬屁,而是說的實話。

“我沒什麼別的喜好,就是喜歡權力,以前我常想,我要是手中有權如何如何,我要是手中有權,絕對能比那些當官的做的好,可是始終沒有機會叫我放開手腳,直到來到這裏,我才知道沒有什麼權力是絕對的,而絕對的權力也未必是好事。”

張小花笑了。

“你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進步了,其實所有的東西都是服務與你的,一旦你服務它,那就離毀滅不遠了。很多的江湖話本上說,一群人在山洞找到了一堆寶藏,然後迷失在寶藏中,出不去了,我常想如果是我呢,我會不會迷失呢?還真是不好說啊。有句話說的好,觀千劍而後知器,操千曲而後知音,同樣擁千金而後知財富,反過來,從來沒有看過一點錢的人,你又怎麼能做到視金錢為糞土呢?你要記住,無論權力還是金錢都要透過看本質,而這個過程是需要喂養的。著迷錢財的喂養錢財,著迷權力的喂養權力,時間久了,也就看淡了。”

郭準目光灼灼地看著張小花。

“可據我所知,姑娘小時候家裏很窮,飯都吃不飽,可也沒見到姑娘對錢財看的有多重,這和姑娘說的可有些矛盾啊。”

張小花哈哈一笑。

“因為我生來就與眾不同!”

郭準也哈哈笑了起來。

不知道郭準跟孟子君說了什麼,孟子君在房裏呆了三天就出來做事了,看上去像是恢複了,至於心裏什麼樣就不清楚了。

張小花見他做事也就沒說什麼,有些傷口需要自己治療,外人是沒法插手的。

在段利被免去攝政王的兩個月後,張小花收到了段玉的信,說完了公事,最後提到他要來聖母城,有要事相商。

什麼要事需要親自來呢?

張小花想不出來。

自從那一年給段玉療傷,分開後兩人再沒見麵,路途遙遠不說,段玉也很忙,沒時間來這裏,兩人一直書信來往,基本談的都是些公事,私事也就是段玉定親。

轉眼段玉都定親了,時間過得可真是快!

張小花再次感慨了一下。

對段玉定親的事,她還是有些怨念的,無論是段利還是段玉,或者是高清,和她成長的那些夥伴們,她都有種不想叫他們長大的心理,長大了就再也不能好好地玩耍了,而是要像個成人一樣去計較得失利弊,沒意思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