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孟子君說著又歎了口氣,“你說的雖然偏激,可也不無道理,想想還真是沒意思。”
張小花沒再說什麼。
兩人就這麼沉默地坐了一會,孟子君走了。
張小花望著窗外,意識沉浸在聖母值上,一連串的數字後麵,顯示著幾個亮晶晶的大字:可許一個願望。
她長呼出口氣,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這十多年來,她費盡心思,處心積慮,為的就是這幾個字,可以許個願望,她的願望是回家!
將事情安排好後,張小花趕往京都的張家村奔喪,段利來送她。
兩人走了好一會段利才道。
“你這一去,還能回來嗎?”
張小花笑了。
“你擔心段玉會留住我?”
段利也笑了。
“不,就算段玉會,你隻要想走也會走的。”
張小花歪著頭看著他。
“我不明白啊,你為什麼一直認為我會走,還有,你認為的走,又是去哪裏?”
段利深深地注視著她。
“我不知道,我隻是感覺,你會離開這裏,怎麼說呢,這麼多年,我就覺得你不像這裏的人,你的那些故事,還有那些畫,都不像是這裏的東西。”
張小花笑笑,本想說你想多了,可又搖搖頭算了。
“就當你的感覺對吧。”
在沒有完全確定自己能回家前,張小花還是堅決模糊處理。
“先說說眼下的事,我不想知道你什麼打算,但不要傷害的我利益。”
段利剛要說,張小花擺擺手,製止道。
“你聽我說完,我說是我的利益,其實也不全是,確切地說是更多人的理你,也包括你的。發動戰爭為了什麼,就為了殺人?搶劫?不是吧,是為了資源,人口、土地,這是相輔相成的,特別是富裕之地,富裕之民,珍惜永遠都比破壞要收益的多。”
張小花看看天,輕輕歎了口氣。
“我不喜歡打仗,我想這天下沒有人喜歡打仗,可有時候卻不得不打,但能不打就不打吧,如果條件允許,可以換一種方式來達到我們的目的,比如,經濟戰、文化戰,聽上去溫和了很多,其實殺傷力卻比真刀真槍要可怕的多,做好了,兩代之後都會叫他忘掉祖宗是誰。”
段利沉默了一會笑了。
“你擔心我和段玉打起來嗎?不會的,至少我是不會的。我又生不出孩子來,我那麼拚幹什麼?我隻是想不被管束地過一輩子,做一些我感興趣的事情。”說著又笑,“你這番話應該跟段玉說。”
張小花斜著他道。
“要不要我把你不能有孩子的事說給他聽?”
“好啊,那段玉就徹底放心了。”段利渾然不在意。
放心了嗎?張小花可沒段利那麼有信心,實在是宮鬥裏的皇上看多了,一個個沒坐上那個椅子的時候都是人,坐上了就都是鬼了!
快馬加鞭,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張小花趕回了家。
叫她沒想到的是,在到家的前一天夜裏,劉氏死了。
什麼時候死的不知道,因為發現的時候人就已經僵硬了,死因說是痰迷心竅。
聽起來有些淒涼。
不過這樣的死法倒也不錯,人沒有受罪。
因為劉氏的喪事,張小花也不宜去見段玉,就這樣待在家裏,直到劉氏燒了百日。
張老大因為父親母親的死打擊的不行,過去的種種恩怨隨著人死一筆勾銷,剩下的隻剩下了對父母的懷念,他一下子蒼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