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吳雪珊氣得想抓狂,但是她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與張陽繼續糾纏,在糾纏下去,隻會越描越黑,愈加說不清楚。
更何況自己的包被搶,裏頭不隻有現金、身份證、銀行卡,還有一塊存有重要資料的U盤,必須盡快去警察局報案,希望警方能夠將這些找回來。
“姑奶奶今天不想和你計較,算你走運…這要是換做平常,我一定要告你性-騷擾,還有猥褻婦女…像你這樣的無賴,簡直就是男人的恥辱,社會的敗類…”
看著吳雪珊氣鼓鼓的站了起來,像躲瘟神一樣離張陽兩米外,一邊穿回自己的高跟鞋,一邊用超快的語速評價著張陽。
喋喋不休,出口成章,就像嚼了一整桶炫邁,根本就停不下來!
張陽隻能無辜的聳了聳肩,怪自己流年不利,碰上這個不講理的‘悍婦’。
不過這話,張陽可不敢說出口,要不然這個‘不講理’的女人指不定要發什麼瘋來。
見張陽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吳雪珊臉上盡是得意的神采,不由地想到:憑自己金政律師事務所首席大律師的三寸不爛之舌,還沒有遇到什麼對手呢。
當吳雪珊像一隻鬥勝的公雞般,趾高氣昂的往馬路邊走去時,張陽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這個女人的嘴巴是加特林重機槍嗎?這一分鍾要‘吐’多少字啊!
……
回到自家小區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張陽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就上了樓。
篤篤篤。
張陽敲了敲房門。
很快,就傳來清脆的開鎖聲。
開門的是肖靖柔,一見到張陽回來,她臉上就露出了笑容,回頭喊道:“叔叔阿姨,是小陽回來了”
正在廚房幫忙包餃子的夏琦煙一聽到張陽回來了,立即將手上的餃子皮和筷子放下,急急匆匆地跑了出來,嘴上甜甜地說:“小陽哥哥,你這些天又去哪裏了,我們都很擔心你呢,派出所的人說你被朋友保釋後,就一起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裏,他們也不知道”
這時劉翠梅也走了過來,看著自己的兒子,寵溺地罵了句:“臭小子,剛回來就玩失蹤,是不是又和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了!”
聽著母親和夏琦煙的話,張陽微微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接了話:“是和我在國外一起打工的朋友,非要拉著我去他老家玩幾天,這不是他剛走,我就立刻回來了嘛”
“玩玩玩,就知道玩,你都多大了”坐在客廳裏看報紙的張東升,冷不防地說了句。
“老公…兒子剛回來,你就少說兩句吧,從小到大,你們父子倆就沒好好處過”劉翠梅說著,手不經扶住了腰,臉上露出一絲痛楚。
“老媽,你沒事吧”張陽立即走到母親身邊,手輕輕搭在她的背上,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生怕上一回她被那幾個混混毆打留下隱傷。
“好了好了,你坐下來休息吧,今天中午我來做飯”張東升見狀,也不在責備張陽了,隻見他麻溜的給自己穿上圍裙,進廚房做菜了。
看到丈夫走進廚房,劉翠梅慈目含笑地看著張陽,抬起手,輕撫著兒子的臉頰:“你爸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他心裏別提多擔心你了,這些年你不在家,他每天晚上都會偷偷進你的房間,看你上學時的照片…”
說著說著,眼淚就從劉翠梅的眼眶中流了出來。
張陽聽得鼻子發酸,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老媽,您放心吧,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以後天天陪在你們身邊,照顧你們二老,以後你們也別去市場擺攤了,讓兒子賺錢養你們,讓你們享享清福…”
看著母子溫存的一刻,肖靖柔和夏琦煙並沒有留下打擾,很自覺的進廚房幫忙。
“傻孩子,爸媽知道你這幾年在國外挺苦的,都怪爸媽沒能力,讓你受了那麼多苦,要不是爸媽沒本事,你現在也是名牌大學畢業了”
劉翠梅抹掉了眼淚,將張陽拉進臥室裏,取出藏在衣櫃裏存折,遞到他手中。繼續說道:“現在爸媽還年輕,還能再做幾年,幫你分攤壓力,而你呢,也別有太大的負擔,等你找到對象,咱們家就把這套房子賣了,換一套大點的房子,錢家裏有…”
張陽越聽越不是滋味,低頭看了眼存折,足足有十六萬。
這些錢看似不多,但是這都是父母的血汗錢,張陽可以想象的到,父母起早貪黑,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即便是天寒地凍的日子裏,也要跑市場拉海鮮時的情景。
劉翠梅見兒子不說話,就拉著他的手說道:“小陽,跟媽說說,你在國外這幾年,有遇到喜歡的女孩嗎?如果有就帶回來給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