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獲得了全麵的突破。”
樓頂平台的雨桐和李賀雲已各自站回地麵，雨桐笑著對李賀雲說。
“仍然不是你的對手。原以為受你和節淩虛打鬥的啟示，自己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有能力跟你一較高下。顯然你獲得了更大的突破，或者說本來的我沒有能力察覺。你仍然輕鬆壓我一頭。”李賀雲嘟囔著。
“你進入了快速的提升階段，而我卻遭遇了一個瓶頸。先不說這個了，剛才你看到什麼了？”
“有人在窺視我們的打鬥。”
“是的，從一開始她就跟在我們後麵了。我一直在想，她會如何離開。結果她把握了那麼個機會，不需要我替她掩飾。”
“真的是他？”
“對，肯定是她。我以前不知道她有這麼高超的潛伏術，若不是最近在感知能力方麵有了意想不到的進步，我真的發現不了她，或者發現了也確認不了。”
“既然你知道他有問題，為什麼不揭穿或者處理他？難道要放長線釣幕後的大魚？”李賀雲有點不理解。
“揭穿她沒有什麼意義，尤其我們並不清楚她及其背後勢力的目標，再說她現在也沒有做出危害我們的事。另外，我說的是她，而你說的是他，而那個她與我有某種玄之又玄的關聯，所以，我更不會去揭破她。”
“薛衛竟然是女的！”李賀雲的驚訝溢於言表。
“嗯，以前我莫名猜疑過，曾一度以為自己出了問題，但是我前天入侵了一次W局的係統，找到了足夠的證據。”
雨桐忽然望著天際，沉思起來。
薛衛來自W局，但從目前的情形看，薛衛與W局未必就是一路的。如果假定薛衛是自由網絡聯盟的人，那W局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你的計算機水平竟如此之高？自那次事件之後再沒有人膽敢在智能核心監管下入侵網絡係統，而你非但做了，而且目標是如此敏感的W局！我想不服你都不行。”李賀雲真心的讚歎道。
“智能核心沒有你想象中這麼可怕，我雖然不知道別人是怎麼幹的，但可以確信的是我的手法不是唯一，而且也不算最高的水準。我的做法，跟別人說的話他們沒法理解，但你不同，尤其是你現在精神領域的感知上有了這樣的突破。網絡無非是程序在通信介質環境下的某種表達，而這種表達與你武功和境界的突破完全是相通的。”
李賀雲若有所思，他的突破實在是來的很突然，雖然是基於長久的累積。但太多的東西冰沒有來得及總結和消化，顯然還不可能融會貫通。剛才跟雨桐的實戰，已經讓李賀雲的很多突破性“荒唐”念頭得到了驗證。萬法歸宗，李賀雲不由得重新審視起這句數千年的古話。
“你的突破實在來得太好太及時了，原本我還在擔心一些世俗標準之外的高手難以應付，比如劉尋歡、節淩虛那個級別的。但現在你的能力，對上那個級別的任何一個都不會有問題。這樣，我就可以更專注的置身於網絡中去了。”
“我對你的網絡之行頗為擔心啊，安蒂是自由網絡公司的總裁，白仙兒是K財團的首席網絡專家，薛衛好像也是資深的網絡高手。你一個敵三個，絕對不討好。尤其是這裏麵糾纏著情孽啊，哈哈！”
“你這個木訥的家夥，怎麼武功突破後，腦子也靈光到學壞的程度了呢？糾纏情孽這種詞居然從你嘴裏跑出來，太可怕了！”
李賀雲不由微微一怔，突破之後似乎自己真的變了，莫非原來的自己真的是被蓄意壓抑了？
看到李賀雲發愣，雨桐不由得又開心起來，“安蒂的機會貌似你錯失了，但是我覺得白仙兒很可能更適合你。要不趁著此次合作的機會，我替你撮合下？”
“別，你一撮合，十之八九女孩子又要往你懷裏鑽了，安蒂就是最好的例子。我的女友就不勞你費心啦，時機到了，自然會出現的。現在要擔心的還是你自己，三個女人呐，似乎都不是省油的燈。”李賀雲一臉同情的拍了拍雨桐的肩膀。
“被你說的，我仿佛就是花心大盜似的。安蒂的事情，實在是意外中的意外，再說我跟她之間目前為止一直是清白的，隻是怕你誤會，才不好意思再撮合你們倆，另外我確實感覺你跟白仙兒倒是很般配的樣子。”雨桐哭喪著臉說。
“我還覺得你跟她們三個都有夫妻相呢，別來拖我墊背。不過跟你說心裏話，我覺得安蒂是一個好姑娘，你不該負了她。具體怎麼做，你比我有經驗得多。”
“我本質上是一個不願意被束縛的人，甚至根本束縛不住，但我內心底也知道自己很多情。你說的對，這些都是情孽啊。”
收起玩笑的心境，雨桐沉重的歎了口氣。
“別感慨了，趕緊下去吧，說不準三個女人中的哪個已經開始算計你了。”李賀雲提醒著雨桐。
兩人順原路返回六十五層，臨告別時，雨桐叮囑李賀雲：“回房後不要睡覺，就盤膝冥想，將思維往內心深處‘沉’，這個‘沉’字，你自己去理解，對你會有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