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了趙府,涼夢影拿著裝著趙日天的胃的木盒,跟在墨夜塵的身後走了進去。進門之後才發現府內掛著白色的帷幔,燈籠也都換成了白色的,上麵寫著“奠”字。小廝們領著眾人走進靈堂,隻見堂內放著一口深色的棺材,還沒有蓋上蓋子,趙大人正坐在廳堂邊的椅子上出神。涼夢影抽了抽鼻子,白發人送黑發人什麼的,最揪心。
“趙大人,節哀。”杜清明最先開了口,趙青才回過神來,發現他們都來了,連忙還禮。
涼夢影走過去問他:“要不要把胃放到身體裏去?”
趙青愣了一下,朝她點頭,於是涼夢影走到棺材旁準備動手,就在她看了一眼那個屍體之後,咦了一聲,包媛媛走過去問,怎麼了?
此時趙日天臉色灰白,唇色也接近蒼白的顏色,眉毛上似乎還結了一層白色的霜,涼夢影皺了皺眉說:“這個天也不能啊,怎麼會結了霜?”
其餘三人聽到這邊的動靜也連忙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屍體,是有些不對勁。涼夢影準備將趙日天的衣服解開,一旁的墨夜塵攔住她道:“我來。”然後迅速的將趙日天的上一解開露出胸膛,涼夢影則拿出腰包裏的小刀,手起刀落,還是那麼的利索,劃開了趙日天的胸膛。劃開之後,隻見趙日天的髒器都已經萎縮,結著冰晶。涼夢影先將胃放到它本來的位置之後,用到左右撥動了一下其他的髒器,然後又看了一眼屍體的皮膚抬頭道:“我說怎麼都沒有石斑,是中了寒毒。”
“寒毒?”包媛媛歪頭看她。
“嗯,你們看他的眉頭和髒器結著冰霜,沒錯了。他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凍死的。寒毒是慢性度,看著樣子,趙日天應該中毒有小一個月了。”
“可是南國一向春暖花開,怎麼會中了寒毒。”一旁的杜清明問她。
“中寒毒又兩種情況,第一,凍傷,杜大哥娘親的腿上就是寒毒的一種,好在莊伯母寒毒不深,加上後來的調養,隻是會一到冷天就會關節疼痛不已,隻能控製,卻不能根治。”
杜清明了然的點點頭道:“那第二種情況呢?”
涼夢影冷哼了一聲道:“第二種情況就隻能是中毒咯。很明顯趙日天是後者的情況,那日從他胃裏取出來的酒就是毒酒。”
“是誰在給他下毒?那個小廝?”
涼夢影搖搖頭道:“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很可疑,趙日天這樣程度的寒毒可見已經是最厲害的一種,一般毒性這麼大的寒毒,必須要用寒性很重的藥材才能種出來,據我了解,北國的冰淩草應該是最毒的,但是那日酒裏卻沒有冰淩草。也許是還有別的我不知道的,這幾日師傅的飛鴿傳書就到了,師傅應該知道。那天我拿回來的積雪草,其實也可以用來做寒毒。咦……”說道這兒涼夢影頓了頓,默默的念叨著,積雪草?酒?青花陶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