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慌忙想要辯解,但反而坐實了她昨晚的確不在房中的事實。
四姨太倒是替小魚說了話,但人輕言微的她在徐府中哪有什麼話語權。
身為正室的大夫人思慮片刻,同樣不想徐府再多個五姨太的她,當即在眾人麵前宣布執行家法。
啪!啪!
李副官手持小臂粗的木棍,狠狠擊打在小魚的身上,使其發出悲慘的痛呼聲。
初六見狀再也忍不住衝出人群,徑直擋在了她的身上,替其受起了責罰。
不管別人再怎麼說,他始終都相信小魚一定是被人陷害,才不會委身於徐大帥。
“別打了別打了,夫人你大人有大量放過他們吧!”
小斌看到好兄弟初六的慘狀連忙跪地哀求,其他關係較好的下人們也紛紛開口求情著。
“好了,看在你們為她求情的份上,我就饒她一命!”
大夫人說著便示意李副官停手,反正目的已經達到,她再給自己得個好名聲豈不是更好。
“李管家,將小魚逐出家門,以後不允許她再踏入徐家半步!”
隨著大夫人的話音落下,小魚殘存的美夢被徹底擊碎,滿心苦楚不知該去哪裏傾訴。
好在還有初六這個老實人不離不棄,在她被趕出徐家後,將她帶到了打更的六伯家中。
其妻子六嬸最近開了一座小染坊,正是缺少人手幫忙的時候,不至於讓她流落街頭。
隻是不知為何,小魚的胃口近日突然大了許多,像是永遠吃不飽似得。
初六不明所以下,隻道是對方因遭了李管家毆打後身子骨虛弱,需要營養來進補而已。
要是換做一般的下人,還真養不起現在的小魚,但誰讓初六是幹廚子的呢。
自古以來,就從來沒有聽說過餓死的廚子,隻要不是太過分,一般來說主家是不會計較的。
這夜,初六剛將給小魚準備的飯菜分撥出來,李副官就直接闖進了廚房發聲質問。
“初六!為什麼最近的飯菜少了很多,是不是你偷工減料啦!”
做為徐府的管家,他本就在采購中卡著油水,出現異樣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盡管初六百般否認,但還是被李副官從食盒中搜出了確鑿的證據。
若不是小斌以自身的工錢作為交換,他非得被李副官給活生生打死不可。
對方臨走之前,他們才得知原來是府中的幾位夫人全都有了身孕。
徐大帥特意吩咐李副官來後廚,通知他們準備好各種補品。
“初六!初六!你快來啊!”
在初六掩飾傷痕的時候,後廚外突然傳來了小斌的驚呼。
初六聞聲急忙出門一看,隻見小斌滿臉恐懼,雙手中正提著兩隻被撕碎的母雞。
“哎呀,我不是跟你說過,燉雞一定要整隻燉麼,幹嘛要把肉撕下來!”
“不是我幹的!”
小斌連忙對初六解釋,剛才他看到二姨太在這裏鬼鬼祟祟,走之後就成這樣子了。
“算了,別多管閑事了~”
初六這會急著給小魚送飯,聽後也沒有再繼續深究,趁著夜色就離開了徐府。
“是不是李管家又動手打你了~”
染坊內,看到初六臉上的傷痕,正美滋滋吃著補品的小魚露出關心的表情。
初六聞言心中不禁一暖,傾訴衷腸下更是連兩人以後孩子的名字都給想好了。
“哎呀!”
就在兩人忍不住親吻之際,小魚突然感到腹中隱隱作痛,好似馬上要裂開一樣。
但隨著初六懷中一道溫熱的暖流劃過,這股陣痛頓時便消散了下去。
“不行!我們還不能這樣!”
清醒過來的初六連忙起身,不想趁人之危的他慌慌張張離開了染坊。
與此同時,徐府內剛吃過晚飯的大夫人正訓斥著下人,忽感腹中傳出了撕心裂肺的痛楚。
“快叫老爺來啊~!”
在她的哀嚎聲中,隻見她的肚子轉瞬間便鼓脹了起來,將衣服上的扣子一顆顆崩飛。
並且在眾人的目光下,那肚子竟然緩緩裂開,露出了一道散發著腥臭氣味令人作嘔的縫隙。
大量的黏液拉絲中,居然出現了一個滿是獠牙,模樣恐怖無比的嬰兒來。
“啊—!”
圍在她旁邊的下人們見狀,俱是發出驚聲尖叫四散而逃。
離其最近的貼身丫鬟,更是在驚懼之下直接將懷中的小狗給砸了過去。
哢嚓哢嚓~!
犬吠聲瞬間停止,一陣幹脆的咀嚼聲過後,隻吐出了一地血淋淋的狗毛及碎骨。
“大家不要怕,快去請無嗔大師來!關死所有門窗,任何人不得出入!”
徐大帥不愧為行伍出身,見此情景依然還能保持著冷靜,並且在第一時間下達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