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遠在瑪修王國最南端的卡羅拉城竟然下起了皚皚白雪,銀裝素裹間卻能看出整個冬日的和諧與安寧,在城內的人們也並沒有被這奇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雪花紛飛給困擾,依舊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而此時,在貧民窟街道上,那些因為自己身份,極少出門的孩童們皆外出恣意的玩耍起來,好似要將這一年來的萎靡,在這狂奔,調笑當中盡皆給驅散掉一般。
入眼卻能見到,在孩童們中間,一個用發束直接將飄逸的長發攏在自己呢絨大衣內的少年在自言自語的嘀嘀咕咕,那略有些泛黃的老舊格子襯衣最上邊的紐扣是解開的,隻是少年卻沒有因為寒風的鑽入而使得白皙的皮膚凍得發紅。柔和,帶著幾分女相的麵容,微微蹙起,直插雙鬢的劍眉,都讓此時在外頭深吸空氣的婦人,以及女孩抬起首直勾勾的凝視他,涎下的嘴角處已經能夠明顯的曝露出她們此時的內心,思維。
隨即聽見有兩個婦人在苦著臉肆意的談論著;
“那不是姬的兄長米諾嗎?真是可惜了,原本想叫小姑娘給我家寶貝兒介紹的,沒想到,她卻是失蹤了…真俊的小家夥~”一個穿著看上去略微臃腫的婦人,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唇處,嗬著乳白霧氣,瞧見了此時穿梭在孩童中間的少年,有些無奈,又有些苦惱的感慨呢喃道。
近旁打扮有些許豔麗,卻仍舊逃不過世俗枷鎖,整個臉盤打著一層厚厚粉底的美婦人輕輕揉.搓了下自己後首的波浪,金黃長發,令其發絲不再被凍僵,而後拎起大衣後的絨帽蓋在自己的頭上,嘟起自己的朱唇,語氣略微有些許的冷然:“你家寶貝兒?涅卡拉,索維斯特,婭卡娜…不會是你最小,也是最皮的女兒恩吉莉塔吧?真是的,非要生這麼多個孩子,連我都快分不清了,你們到底該怎麼樣幫他們找婆家呀?”
臃腫婦人麵色漸漸的發紅,使人聯想到便是此時的天氣在作祟,而她自己卻十分的清楚還是自己的丈夫“戰鬥力”比較高,不管是在什麽地方——廚房,臥室,廁所,室外,還有衣櫥等等都要撫弄自己,才使得她躲不得…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不僅僅是他丈夫,就連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都常常把持不住,要靠自己的雙手,還是利用別的物什。所以,才使得這時候她漸生出一股女孩兒才有的羞澀。當然,也僅僅是羞澀,她卻也不是女孩兒了,如果因為這句話便升騰出憤怒,那她又該如何“做人”?
“你就不想要生一個嗎?難道是…”刹住自己話的臃腫婦人趕忙咬住自己的唇齒,不讓自己再出聲。
“難道是什麽?你是想說我不能生育嗎?你以為我是你啊,見你那醜陋的丈夫就讓他上,日日夜夜都上,還沒完了…”美婦人抱著胸,不屑的嗤笑一聲,而後回身擺擺自己的手,向後方走去。
臃腫婦人有苦難言,暗怪自己怎麼老是管不住嘴,都好幾十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也同樣失去了在不忙碌時候的牌友,聊友。“唉,也不知道米諾那小家夥尋到相好的沒?要不,要不我將涅卡拉,婭卡娜兩個都送給他…”
……
此時的趙雲走在去學院的路上,他今日來就是收拾家裏麵有用的東西拿回學院。
隻是,讓他憤怒的是,自己的家竟然門鎖竟然被撬開了,物什也被搬空了。
他當場就去尋房東問事兒,隻不過那個長著滿嘴黃牙,極度吝嗇的胖子房東,卻是因為看到趙雲單身一個人,又是瘦削的身子,不禁橫著臉,不滿的道:“該死!你問老子,老子問誰去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丟了東西就怪老子?老子要是丟了東西不得去找你?你有沒有腦子?難道說你媽生你的時候,是在豬圈裏邊嗎?以後,你個臭蟲再來找老子,老子非得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再扒了你的皮,再拆了你的骨,一直扒,一直拆…”
原本淡然的趙雲聽到這嘰嘰咕咕的謾罵明顯一愕,隻是嘴角卻在瞬間扯出明媚,詭異,怪誕的弧度。
他是真的不討厭這種人,隻是卻不能說明他能夠直接放過這個流著一身肥油的死胖子,再加上,這豬玀還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好似自己欠他好多錢幣一般。趙雲不禁搖搖頭,輕笑道:“你家中有床鋪?你家的水和食物是全自動的?你家有治療傷勢的藥劑?還是…你這頭蠢豬是一個高階光明牧師?亦或者,你的肌肉,你的皮膚,你的五髒六腑有超自然的再生能力?”
“你問這些幹什麽?你個臭蟲打我家金幣的主意嗎?”胖子房東強製性的睜大自己的雙眸,獰起自己麵容上的肌肉扯出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