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的日子過得十分清閑,也十分的輕鬆,轉眼間,已經臨近了學院曆練分組賽事的第四場比賽。對他來說,前三場決鬥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因為對手根本就把持不住他的突兀襲擊。興許是學院並沒有像他這般另類持槍對戰的,也興許是因為幸運女神的眷顧,使得他每次遇到的都不是那種實力強悍的,經常性實戰的魔法師。
經過這三場的對決,他也從中領悟了外界幹擾所產生的一定因素,不管是平原,荒蕪貧瘠之地,還是密林間,隻要空間足夠大,就有他發揮的餘地。
今日,又再次下起了皚皚雪花,紛紛灑落在禿頂樹梢上,給人一種清涼心神的感覺。風靜靜的拂過趙雲的臉頰處,令他不自覺抖動了下自己手中的“刺念”,隨即雙眸中迸發的是一陣陣異彩。或許,外人並不知道趙雲為什麽在戰後仍不去休憩,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錘煉自己的槍技。隻有他自己清楚,隻要略微有些許的懈怠,就會被懶惰牢牢的捆綁住,令他逐漸的缺失方向,減少對於姬的思念,以及抹滅心中的些微不安分因素。漸漸懂得克製住自己一概隻知道錘煉身體,凝聚元素,深度冥想衝動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隻懂得去詢問他人,在這個世界恪守自己內心一切正麵情緒的平民。“一步登天不難,畏首畏尾也不難,隻要你能把持住自己的心,不讓她隨著這個世界複雜化,多樣化,那麼,也許某一天,你能因為你自己轉化的動能,或者恰逢席地的休息中,走向更偉岸的巔峰一角。”這是黑暗魔法師薩金森向趙雲說過的最長一句話,意思中很明了的凸顯出此刻趙雲的心態,似乎也完全因為他這句話,而使得這個心理年齡已經達到五十四歲的矛盾少年懂得該如何自處。
……
“為什麽就不行呢?為什麽虎口會震痛?難道是因為經過這幾天對於魔法的修煉,而使得自己創造的槍擊逐漸生疏了?”
此刻的趙雲拿著長槍,一次又一次的複使著“七探蛇盤槍”的第二式疾風槍,而這疾風槍首要就是將自己的速度提到體能的最大化,然後進行突襲,在轉瞬間接近對手的時候,直接刺向敵人的下盤(腰部以下,不管是腿還是根部。),令敵方的行動不便,而後舞起槍花,令其無法近身,後斜劈。當然,這一式並非神威槍進行演化的,同時,他也清楚這在自己的槍擊之中,是最陰,最毒的一式,一般都能準確無誤的猛刺到對手的丹田之處,亦或者下陰。所以,他一般極少用這一式。
而讓他困頓的就是,複練這一疾風槍,後果竟然與先前錘煉那神威槍一般摸樣,隻要疾奔向前,而後刺擊,這都會使得“刺念”好似要直接脫手而出一般,虎口發燙,指縫部位卻多了一股寒涼。這太特殊了,特殊到在前一個世界複練槍技時沒有半分梗塞,就是第五式都是隨手拈來的他有些錯愕。
“難道自己是魔法師的因素造成的?還是這身子的體製有些非同於常人?”趙雲歎了口氣,喚回自己手中的古樸長槍,而後張開自己的雙手,眯著被被汗水打濕,逐漸蒙上一層薄薄冷霧的眼瞼,看來起來。入微可見那整個掌心好似被什麽東西拍擊了多次一般,透出紅懨懨的血絲,纏繞之間卻能看到組織在逐漸的恢複,以及掌部被磨破的皮膚在生成。手指關節處原本略微有些粗糙的密集深紋,似乎完全因為他常時間的緊攥長槍,而逐漸的磨平了。通透帶著些許緋紅的手掌,此刻卻不是特別的駭人,僅能看出的便是出自於平民家庭操勞所致使發生的一切一切。
趙雲歎了口氣,從細薄衣衫兜裏拿出一瓶小拇指大小的藥劑,“咕嚕咕嚕”的飲下口去。沒有幾分鍾的時間,原本一臉盡皆是疲憊之色的他,臉部肌膚竟然由嫣紅轉變為白皙,在陽光的直射下,更透出幾分淡淡,有實質性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