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的確是不長,連15分鍾也沒有,車就開到了申守住的地方,之前我也來過一次,就是裝作丁蹄店工作人員來騙申守去古鎮的那次。
現在我來具體介紹一下這間住宅吧,首先,這是位於市中心黃金地段的一個別墅群,離這離不遠,就是這座城市引以為傲的一家電視台,電視台的旁邊是一幢有關金融的摩天大樓,如果是白天的話,這個大樓的門口絕對會是人口攢動。
住宅的附近的商務樓、寫字樓、購物中心、大飯店數不勝數,交通也十分發達,光是我在車上看到的,就大概有四五個公交站頭和兩個地鐵站了。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能住在這裏的人,衣食住行一年四季都不用愁。
偵探帶領著我走到了住宅的門口,按下了門鈴。
“是誰啊?”裏麵有人喊了一聲,“來了來了!”隨即又是一陣朝門口走來的急促的腳步聲,
門開了,出現的是一張中年女子的臉,身上掛著圍兜,手上還拿著一把鍋鏟,看樣子剛剛她是在廚房。
“啊,是王偵探啊,這麼晚了有事嗎?還有……”她看到了偵探身後的我,“這位先生是?”
“我是王偵探的助手,還是個是實習生呢,這次是和王偵探一起來給這次的委托人彙報最新的進展,我在旁邊也好觀摩觀摩,初次見麵”
而偵探也在配合我,對她說:“嗯,是啊是啊。”
“噢,原來是實習生啊,不過你們來得很是不巧,申守他現在不在家,而是在他的那間工作室裏。”
我問王偵探:“工作室是怎麼回事?”
王偵探解釋道:“是他爸媽特地為他搭的一個工作室,目的是讓他可以好好地學習和練小提琴,不過基本上我每次去都是看到他在打遊戲。”
“是啊,他每天都要玩到很晚才能回來睡覺,最近更是變本加厲,不到晚上12點以後就絕不回來,可憐我們這些做傭人的,他不睡覺我們還不能睡,你看,現在我還得給他做夜宵。”中年女子一臉不滿地抱怨道。
“他的爸媽呢,不管他嗎?”我又問。
“申守他爸媽?他爸長年去國外和外國人談生意,一年在家吃飯睡覺的日子屈指可數,而他媽,哼,剛剛上樓睡覺去了,估計這會在床上還以為她的兒子正在努力學習呢!”
我連忙拍馬屁:“那阿姨真是辛苦了。”
“可不是嘛,而且申守這兩天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別說我沒這些傭人了,就連他媽稍微多說他兩句,他就會嫌煩,甚至有時會和他我們吵起來。”
“我有時和他彙報工作的時候他也會莫名其妙地發脾氣。”偵探也抱怨道。
聽到這裏,我的嘴角向上上揚了一下,看來,“心理暗示”戰術大獲全勝,接下來,是時候給再他強烈一擊了!
於是我問:“話說申守的工作室在哪裏?”
“離這不遠,就在這個別墅區的一個小樹林裏。”偵探回答我。
“小樹林裏?”
“是啊,申守他父母擅自在那片小樹林裏搭了一個小木屋。”
“那不應該算是違章建築嗎?”
“這個,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搭到現在也沒人來拆過,已經有8、9年了,對吧阿姨?”
“是11年。”中年保姆說。看來,她在申守家當傭人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了。
“忽籠!”
打雷了,嚇得王偵探和女傭往後退了一步。
“那麼,阿姨麻煩了,我和王偵探去找申守了,再會。”
“噢,再會,不過我還是提醒你們一句,沒什麼事最好不要去找他,他肯定會發脾氣的。”
“謝謝,不過我們這次去找他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不去找他,說不定他還要發火呢!”
“忽籠!”
又是一聲打雷聲。
“走吧,帶我去。”我拍了一下王偵探的肩膀,示意他帶我去找申守。俗話說得好,先雷後雨雨必小,先雨後雷雨必大,這句話一點也沒錯,打完兩個雷後的現在已是傾盆大雨,哦不,應該得形象一點——雨像從天上倒下來的一般。等到我和王偵探走到小木屋門前的時候,我們兩個的身上已經找不出一塊幹的地方了。
我對王偵探說:“哎,你為什麼不直接開車來”
“要是知道這該死的雨會下得這麼,我早就開車來了,我以為就一點點路,心裏想算了來著的。”
“算了,先不說這個了,這裏就是申守的工作室?”
“是的。”王偵探肯定地說。
這間小木屋也算不上豪華,從外麵看,甚至可以用寒摻來形容:整間屋子就是用模板和釘子搭建的,沒有一點水泥,原本塗在木板上紅色的油漆現在已經脫落地差不多了,經過日積月累的風吹日曬,從本來鮮紅色的色澤變成了暗褐色,如果貼在木板上仔細觀察的話,你可以看到每塊木板上整齊地排列著已經鏽得不能再鏽的大鐵釘,與木板一樣,也變成了褐紅色。在四個角以及衍生的地方,還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苔蘚長在上麵,它們似乎非常喜歡與適應這裏的環境。
“這裏也太破了吧,他的爸媽給他搭完後沒有再裝修過嗎?”我問王偵探。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他爸媽!”
……
說得好像也沒錯啊,問了的確等於白問。
“好吧,我錯了。那,申守就在這裏麵了?”
“你好像又問了一句廢話。”
……
也沒錯啊,外麵雨下得這麼大,不在這裏麵還能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