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王奎山幾乎是哽咽地說完了他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發生的事。
“原來如此,所以你一眼就看出來了我是你要等的那個欺詐師?”
“是的。”
“那我可以這麼認為嗎,你——王葵山,你的弟弟希望你父親趕緊去死,但你卻並不這麼希望。可問題是,因為一直是你弟弟照顧父親的,所以即使你不願意,也沒有資格反駁。對嗎?”
“嗯,是的,一點也沒有錯。”
“哈哈,終於又出現一個人了,而且這次還是和老作家相關的人。”我略帶興奮地對王葵山說。
“啊?!”
王葵山則是對我說的話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我低頭笑了笑,順便再一次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這位中年男子:高個子,手掌卻非常小,微微的黑色卷發中夾帶著幾根白色的頭發。雖然體格看上去很好,但臉上卻寫滿了憔悴,在他的眼中還依稀可以紅色的血絲。
“他的衣服是世界知名男裝品牌的限定版,全球隻有50件,但是,可以看出他的這件衣服好久沒清理了,右手袖口上的那粒紐扣也快掉下來了,仔細看的話,還能從下方看出黑色的墨水痕跡,稍微想一下就能想出,這肯定是在桌子上不停地寫東西,袖子與桌子與剛剛寫完的紙上不斷地摩擦所導致的。根據我的推理,他在一段時間裏過過好日子,但最近,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開始窘迫了。”
如果餘傑在場,他一定會說出如上一段話。小餘傑啊,我的推理能力也不差哦。
“您在笑什麼?”王葵山不解地問我。
“你知道嗎?自從我接受了這個委托後,不但是你弟弟,所有有關的人都希望你父親死你知道嗎?”
“這我知道。”
“希望你父親活下來的,你是第二個。”
“那第一個是誰?”王葵山好奇地問我,在他看來,已經是沒有人了。
“哼哼哼……”我故意停頓了一下,再說,“說出來嚇你一大跳,那個人是我,如果我也算是有關人員的話。”
“怎,怎麼會……”王葵山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
“別不信,你這不是在做夢,是現實!”
“也,也就是說您願,願意……”
“是的,我願意幫你,哦,應該說是幫我們才對。”我點了點頭。
“太、太、太意外了,我還想了很多打動你的方法,人家都說是‘猜到了開頭沒猜到結局’,我這次是連開頭都沒有猜到啊。”
“是啊,感謝我吧,如果我不願意的話,我敢打包票,你那些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辦法沒有一個會令我回心轉意的。”
王葵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估計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那我們接下去要怎麼做呢?爸現在的病情已經是刻不容緩了。”
“唯一的辦法隻有給你父親做肝移植手術,本來我還覺得做這件事有點困難,不過既然老作家的大兒子來幫我,那就容易多了。騙王白石和司馬燁的工作可以變得異常簡單,現在,隻要將陳思遠的錢騙出來給你父親治病就行了。”
“陳思遠是誰?”
“你父親所在作家協會的副會長,是個死胖子。”
“啊,是他。”他一下子想起來這個名字,“那個吃裏扒外的家夥啊,你一說死胖子我就知道了。以前見過他,傲慢地很,誰都不放在眼裏。”
“我是這樣想的……”
我向王葵山說出了我的計策。
“什麼?你要騙他錢?這不是在犯罪嗎?”聽到我說的計策後的王葵山大吃一驚。
“他的那些錢那麼就是有人想要在協會中升職或尋求方便給他的‘禮物’,那麼就是他瞞著更上一級的領導私吞的公款。這些錢本身就是不義之財,他如果敢報警,我就提前一步向協會會長舉報他。”
“可那也沒有多少錢啊!”王葵山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別說還真挺多的。”
王葵山看了我一眼說:“就算有,那你知道他的錢在那裏啊?”
“哼哼,我已經猜出個七八分了。”
我說出了我的“推理”:
首先,我認為他既然這麼多錢是不正當的手法得來的,如果存在國內的銀行裏,那一旦出什麼事要被調查,一查就可以查出來。所以,這些錢要麼放在家裏一個隱秘的地方,那麼就是存到外國的銀行。
可是現在,全球都在金融危機,就算之前是把錢存在這些國家裏,那也早該拿出來了;如果是存到其他小國家的銀行裏的話,又沒有什麼意義,那些銀行都是今天開張明天倒閉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