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7月28日下午1點,地點:奈菲醫院1號手術室門口走廊。
……
雨一直下……
所有人都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待著裏麵的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家心中對老作家的牽掛卻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越來越強烈。這可以從大家的表現中看出來:
王葵山時不時地雙手合十,嘴裏不停還地念叨著什麼,估計是在祈禱手術成功之類的雲雲;王白石則是來回踱步,在本就不寬闊的走廊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朱玲的動作不是太多,她隻是坐在椅子上,用手捂著臉,靜靜地希望手術能快點結束。
相對來說,袁雨慧和餘傑就不顯得那麼焦慮了,畢竟不是自己的親人啊……
袁雨慧望著走廊上那個大大的“靜”字,發呆了好久,突然,她會震一下,然後看了看手術室的門,轉過頭又繼續看著“靜”字發呆。
在我們這些人當中,餘傑可以說得上是最輕鬆的一個了,坐在朱玲旁邊的他耳朵裏塞著耳機,頭向後仰,舒舒服服地閉著目養著養神。
說完了其他人,那此刻的我又在幹嘛?
我也沒幹嘛,隻是站在一扇窗前,慢慢地回憶著從我接受這個委托來的種種片段,如今想來,這些片段還曆曆在目,就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看著一滴一滴的雨水打在窗上,又往下落,我的視線漸漸模糊了,等到我再次“眼前一亮”的時候,我驚訝地發現,原本映在窗上的我的臉龐,竟然變成了老作家,噢不,是,是爺爺的臉龐!
爺爺就這麼微笑地看著我,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不過,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忽然,一陣狂風吹過,將映有爺爺臉龐的那扇窗吹來開來,這時我才發現,原來這扇窗剛剛並沒有關緊。等到我把窗拉回來,鎖好,卻失望地看到,窗上清清楚楚地映著我那張憔悴的臉。
此時的我已經迷茫了,呆呆地站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
幻覺?還魂?還是未知的自然現象?
我根本想不出到底是什麼,或許……或許稱之為是個“謎”會更好吧。對,這是個“謎”,而且需要我去解開它。為了能讓我更好地去解開,所以再讓我看一下那個“謎”吧!
哪怕隻有一次也好啊……
可是,時間一秒一分流逝,我所盼望的那個“謎”卻一直沒有再出現,就像是隨著外麵吹的風一起飄遠了一樣。
“想什麼呢?”
一隻手突然搭在了我肩膀上,我回頭一看,是袁雨慧。
“沒什麼,發呆而已。”
“發呆?”
“是啊,現在能做的,除了祈禱,就隻有發呆了。”
袁雨慧歎了一口氣,然後舉起左手看了一下手表。
“老作家進去後已經有差不多快5個鍾頭了,怎麼還沒出來?”袁雨慧問。
“早著呢!恩——”我伸了個懶腰,然後繼續說,“這可是個大手術,要一步一步來,不能急的。”
“好吧……隻要老作家他能順利渡過這一次的危機就好了。”
“放心吧,一定可以的。”我信心滿滿地對袁雨慧翹了一個大拇指,“危機危機,有危險才有機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