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臉色蒼白地站在那裏。胡隊長與眾內衛喊了數聲,他才反應過來。
說實話,這些武者高階實力的內衛和武師實力的胡名隊長,從內心深處來說,並不很看得起隻是區區武者中階實力的九公子。隻是九公子的身份,使他們不得不表麵上對九公子表示畏敬。
但是這時,不管是內衛還是胡名隊長,看向段九的目光明顯都有子一股發自內心的敬重。別說那十二名內衛,就是胡名隊長,都十分驚駭於九公子的那鬼魅一樣的身法與刀法。
“九公子,如果不是你,我胡某人這條命就沒有了。”胡隊長說。
段九十分疲倦地擺了擺手:“把那些財物,發回給那些可憐的人。我身體有點不舒服,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段九說著,獨自走向路邊。
路邊是一塊巨大的山崖,從山崖望過去,有一輪潔白的圓月。段九看著這輪遠在天邊的圓月,體海之內抽空到枯盡的白華漸漸地一點一點恢複。隨著體內白華的恢複,段臉臉上的蒼白也漸漸地回複正常。
“這真是一個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每次我竭力耗盡我體內的白華,它們恢複回來的時候,都要比以前的更多,更明亮。而且白華的聚集速度,也是越來越快了。”段九還十分清楚地記得,從自己開始能感受到這股月色的白華,到體海很小的一絲,用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這很小的一絲幫助自己在家族的武技場獲得了武者中階的實力。這才短短數日,體海之內的白華就已經可以很容易地聚集到原來的二倍。
“我段氏刀法傳承數千年,刀法上記載的所謂欲速則不達,心境通明則別有洞天的要義,如果我這麼理解是正確的,那父親,父親的父親,無數代的祖輩們,則都理解錯誤了!”
段九感歎了一陣,走回去時,內衛們早己把傷死的村民們處理好。村民都姓昌,六十多歲的昌村長死活要請段九一行吃個飯表達救命之恩。
吃飯之時,段九忍不住問:“有件事情我十分不解,昌村也不算小,有女人有小孩,卻為什麼不見一個男人。”
全村老小一時默然無言,突地一個婦人朝著九公子就跪了下來,嗚嗚大哭,接著又有女人跪倒,片刻跪倒一片,哭成一片。一個稍能抑製自己情緒的女人說道:“九公子大恩大德,我們昌村全體實難回報。這件事情我們不是不想告訴九公子,實在是不想九公子再受我們牽累。”
段九越是忍不住說:“倒底什麼事情,你們就說出來吧。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你們。”
昌村長歎一聲道:“實不相瞞,我們昌村的男人都是叫黑武山的人給抓去了,黑武山的人逼問他們白玉兔的下落他們不說,就都抓到黑武山去了。”
“白玉兔?”胡名隊長失聲說道,“你們這個地段,竟然有白玉兔出現?”
“白玉兔?什麼東西?”段九一臉茫然。
胡名解釋說道:“這白玉兔對一般平民沒什麼用處,甚至對於武者,都是無什麼價值。但是傳說中的修者,卻是把它視為珍寶。據說很多年之前出現一隻白玉兔,一位修者曾出價五萬金幣買下。又據說一位修者獲贈了一隻白玉兔之後,曾替被贈者連殺了五名大武師仇家做為答謝。”
“這麼說,難道是黑武山存在修者之境的人物?”段九動容地說。
“這不可能,如果黑武山存在修者那般傳奇人物,這些人也不會僅僅窩在黑武山了。我猜他們欲得白玉兔,也許是想借此請動修者為他們做一些事情。”胡名說道。
“這些人,如果真的請動了修者,也絕不會做出什麼好事來。而且,這麼多人的命握在他們的手裏……”段九左右權衡著。
“九公子,據我所知,黑武山大當家叫黑子花,人稱黑一爺,有近乎大武師實力;二當家叫馬刀,人稱馬二爺,比鐵燕鐵三爺要強,大約武師高階實力。如果九公子要去會會這幫人,我胡名赴湯蹈火跟隨!不是九公子出手,我胡名這條命也沒了。”胡名慷慨地說。
十二內衛也是一個個目露精光,一致地說:“越是生死之戰,越是磨勵一名武者的心性,我們都願隨九公子前往。”
段九說道:“很好,這次前往,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我們出發。”當即叫了一個熟路膽大的少年,一行人騎馬朝著黑武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