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46雲珠家裏/夜

月光自窗戶進來駐在了屋裏,一直沒有離去。

古式的木床有節奏地搖晃著,帳幔裏,響動著一種孕育生命的吭哧聲。

“嘭嘭”的敲門聲在突然間急促地響起。

“吭哧”的聲響嘎然而止,木床的晃動停下了。

微弱的月光中,可看見一邊的蚊帳被一支男人的手拉起來掛到了帳鉤上。

床上,雲珠看著丈夫,一臉擔憂。

雲珠:“桂義,好像是有人在敲門呢”。

許桂義:“(猜測著)是呀,這麼晚了會是什麼人呢?”

敲門聲再次急促地響起,並伴著粗暴的喊話聲。

士兵:“開門開門,裏麵的人聽著,趕緊開門。”

雲珠:“(緊張道)不好了,是‘黃痞子’,怎麼辦呢?”

許桂義:“不要怕,我去開門。(取下衣鉤上的衣服)”。

雲珠:“(跟著下床)還是我去開吧!你沒有去祠堂說不好是來抓人的,趕緊躲一躲吧!”

雲珠四顧尋找能夠藏身的地方,可是這個簡單的農家家裏實在覓無藏身之處。

雲珠將煤油燈點亮,許桂義正欲去開門。

剛走了幾步。“咣當”一聲,門已經被踹開了,兩名荷槍實彈的士兵衝了進來。

兩支寒光閃閃的刺刀,抵在雲珠的麵前,把雲珠嚇得許久說不出話來。許桂義趕緊將衣服套到身上。

士兵1:“(問雲珠)他是什麼人?”

雲珠:“是我丈夫。”

士兵1:“為什麼不去祠堂開會?”

雲珠:“(撒了個謊)他病了。(許桂義裝病、咳嗽幾聲)”

士兵1:“病了也得去,(上下審視著,對許桂義)把戶口簿拿出來。”

許桂義正要去找戶口簿,另一名士兵急忙上前用槍抵在許桂義的胸前,不讓他走動。

雲珠爬上床去,從床頭的抽屜裏找出了戶口簿。

雲珠下床來將戶口簿遞給士兵。

士兵瞟了一眼戶口簿。

士兵1:“許桂義”。

看看屋裏的這個男人,站在床邊的許桂義。

士兵1:“你就是許桂義,到祠堂開會為什麼不去?”

許桂義強烈地咳嗽著,裝作病得很嚴重的樣子,沒有開口解釋。

許桂義沉默著,士兵不耐煩了,另一名士兵衝過去,一把扭住了他的雙手。

士兵2:“跟我們走,到祠堂去”。

雲珠攔在前麵,不讓士兵將丈夫帶走。

雲珠:“他病了,不可以出門的。”

士兵2:“讓開。”

士兵不由分說將雲珠推開。

許桂義掙紮著被士兵推出了家門。

雲珠追出門來很無助地呼喊著丈夫的名字。

雲珠:“桂義,桂義”。

許桂義:“(回頭,不以為然地)沒事的,進屋裏去吧!”

很快消失在夜幕當中。

47村巷夜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失。無望中,阿嬌隻好往回走,她急急忙忙轉到了另一條小巷子。

士兵:“站住,幹什麼的?”。

不同的是巷子,同樣的還是持槍擋道的士兵,和一樣的嗬斥。

阿嬌:“我來找人。”

士兵:“到這裏找什麼人?不準再往前走。”

阿嬌:“(央求道)兄弟,麻煩您高抬貴手,就讓我進去看看吧!我找我的丈夫。”

士兵:“(很冷漠地)今天晚上是男人開會,女人一律不準進去。”

阿嬌:“(繼續)請您高抬貴手,我進去把這盞燈給他就出來了。”

士兵沒有在理睬,持槍警戒地盯著阿嬌。

阿嬌很是著急。

她不清楚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無計可施,她在巷子裏走來走去,不知怎樣才能進入到村祠堂的廣場,怎樣才能知道她丈夫是否還在裏麵。

48村祠堂廣場/夜

廣場上黑壓壓的人群。

中央都是銅缽村的男性村民,周圍是荷槍實彈的士兵,廣場上的空氣很是緊張。

(洪偉達,1946年原***第一戰區第十軍軍長方先覺的遺部。當時淮海戰役***節節敗退。方先覺率領殘兵敗將潰逃至FJ東山島,號稱“軍官團”。後改編為國防第七總隊,同年12月整編為陸軍第58師,洪偉達任師長。)

洪偉達:“(強裝出一種慈祥、親民的神態)我洪偉達來到貴村也有好多時日啦。說句心裏話呀,我這一輩子隻有與你們相處的這段日子才值得讓我珍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