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不知名的海島
海浪甩在礁岩上濺起滿眼雪花。
海島孤零零地漂浮在一望無際的洋麵上。
島上有兩隊士兵,他們拉開一定的距離,巡邏在海岸線上,楊阿能和謝成祥也在巡邏的隊伍當中。
軍官:“(帶隊的軍官江浙一帶的腔調)就地休息,大家不要走的太遠。”
楊阿能和謝成祥往海邊的一塊岩石走去,他們爬到上麵坐下來,眺望著茫茫的大海。
他們坐下的岩石一麵臨海,海水正使勁地推著這塊岩石。
謝成祥:“阿能叔,我好想回家。”
楊阿能:“怎麼回呀?四周都是茫茫的大海,連一條小舢板都沒有。”
謝成祥:“(神秘地)到軍需庫偷一個救生圈不就可以遊回去了嗎?”
楊阿能:“(緊張道)這不行。軍需庫的崗哨把守的那麼嚴,連蚊子都飛不進去,更別說你這麼一個人了。”
謝成祥:“(懊喪道)那怎麼辦呢?我可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楊阿能:“現在也隻能等了,(自語)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謝成祥:“阿能叔,你說我們駐紮的這座海島是什麼島呀?”
楊阿能:“我想這裏有可能就是馬祖,當時你父親是先被送到金門島的,我們是第二批也是最後一批離開登陸艇。而這裏又不像是台灣島,我想應該就是馬祖了。”
謝成祥:“馬祖離我們家遠嗎?”
楊阿能:“馬祖離我們家比台灣島近多了。”
謝成祥:“(悄聲道)我的水性好,我想我一定能夠遊回去。”
楊阿能:“(一聽緊張了起來,他看看周邊的士兵有什麼反應,附在謝成祥的耳際道輕聲道)阿祥,你可千萬別做蠢事,這要是被抓住了那可是要被槍斃的。你忘了,前幾天有一個人抱著一塊木板要遊回去,可是沒有遊多遠就被打死了,屍體都不給撈上來,就在海裏漂著呢。聽叔叔的話,不要著急,我們再等等。也許一兩年就放我們回去了。”
謝成祥往海裏丟著石子,他有自己的打算。
海浪拍打著腳下的礁石。謝成祥還在想著如何才能盡快地回家。
帶隊的軍官吹響了哨子。
軍官:“集合。”
楊阿能和謝成祥跳下岩石,跑步前去集合去了。
巡邏隊伍從這塊岩石邊上走過。一串雜亂的腳印,延伸向一個海角的突出部,巡邏兵在海角的突出部消失。
85阿祥媽家裏
灶間裏,阿祥媽在往灶膛裏添加著材禾,她一臉愁容。
外鄉人夫婦(潮汕一帶)坐在她的身邊在不停地說著。
外鄉人:“(女)家裏的情況就是這樣子,比咱們家稍好那麼一點,(看看她的男人)他爹呀是個老實人,認吃認做,家裏的生活還是過得去啦。這不都是為了老二嘛,這媳婦從小在自己的家裏長大,更孝敬爹媽咯。”
阿祥媽走到搖籃邊看看孩子是不是醒了,孩子還在甜蜜的夢鄉裏。
阿祥媽再回到灶間坐下,看看灶膛裏的火,用一根火棍搗弄著灶膛將火挑旺。做這些事的時候阿祥媽總是那麼心不在焉,看的出她心裏有著很多的牽掛。
阿祥媽:“可是這孩子還小,還沒有斷奶。”
外鄉人:“(女)該是斷奶的時候了。不過這不打緊,我那老三呀大曉月兩個月,早就要讓他斷奶了,正好這樣子可以接上。”
外鄉人:“(男、補充道)他娘的奶水多,天天吃不完呢,那老三現在也是沒斷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