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134寮棚裏

阿嬌的陣痛明顯加劇,接生婆還沒有到來,婦女們有的找來稻草墊在簡易的竹床上,雲珠在忙著起火燒水,其中一位婦女取出包裹裏的一件外衣蓋在阿嬌的身上,另一位在阿嬌的身旁不停地鼓勵著安慰著……

阿嬌的陣痛在明顯地加劇。

雲珠:“(擔心道)阿祥媽,阿嬌姐可能是早產了,這可怎麼辦呢?”

阿祥媽:“(顯得很鎮靜)大家四處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刀子什麼的”。

兩位婦女在寮棚裏忙亂地翻找著。

婦人1:“(對阿祥媽)阿祥媽,沒有刀子呀,什麼也找不到,怎麼辦呢?”

婦女2:“(高興地叫道)這裏有一把柴刀。能用嗎?”

在一堆廢棄的漁網裏,一把砍柴刀有三分之二埋在沙地裏頭,隻是露出了一截刀把。

阿祥媽:“砍柴刀?(她遲疑了一下)不管那麼多了,快拿過來吧!”

孩子就快要出生了,阿嬌緊咬著牙關,眼淚汩汩直流,**了發髻,浸濕了枕下的稻草。

阿嬌:“阿能、你這殺千刀的,你死到哪裏去了,你怎麼還不回來呀?”

雲珠:“阿嬌姐,你別擔心,有阿祥媽在呢。”

婦女1:“是啊!阿祥媽也是內行人了,你就好好聽她的,別想太多了。”

婦女們圍在阿嬌的身邊,七嘴八舌地安慰著阿嬌。

人牆外。

婦女2將砍柴刀從沙裏麵拔出來,一看刀子已經鏽跡斑斑。

婦女2:“阿祥媽,這刀都生鏽了”。

阿祥媽:“(意想不到)生鏽?(焦急)那你別再發呆啦,趕緊霍一霍去啊!趕快去!”。

人牆內。

阿祥媽在做著一些助產的動作。

(畫外音:阿祥媽曾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一個不幸在四歲時夭折,最小的女兒在不到百日的時候被賣給了外鄉人。大兒子阿祥和丈夫在那天晚上一起被官兵抓走。)

阿祥媽在安慰著阿嬌,她在做著一些助產的動作。

阿祥媽:“放鬆。別胡思亂想了。來放鬆,對就是這樣,深呼吸,好放鬆。”

阿嬌:“(哭道)我快不行了,阿能你在哪裏呀?”

阿祥媽:“沒事的,放鬆,專心一點,一會就好了,阿嬌你聽話,沒事的,聽話一會就好了。”

雲珠:“(眼睛潮濕安慰道)阿嬌姐,我們都在你身邊呢,會好的。”

阿祥媽:“宮口已經開了,來放鬆,用勁,對用勁,一會就兒好了,對用勁。”

阿嬌因陣痛在掙紮,臉上沾著些許稻草,淚水還在繼續。

因為雙肩被幾位婦女的大手抓著按壓著。

她的雙手使勁地抓住兩位婦人的手,衣袖都快被她掐進了肉裏頭。

135村外田野

田間的小道上。

美桃抱著一些衣物和草紙,一路小跑著,一路香汗淋淋。

美桃:“(氣喘籲籲地催促道)阿婆,拜托啦!快點嘛,你快些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