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水井旁
村頭的水井旁。
雲珠趴在石臼的橫杆上,腳踩石碓一頭的木板,石碓有節奏地落進石臼中,稻穀被舂開外衣,露出了白色的米粒。如此反複。
陳琴華擔著一付水桶來到村口的水井打水。
陳琴華:“是雲珠呀,我說這大中午的是誰還在這兒舂米呢?”
雲珠:“是啊,你怎麼這時候才過來挑水呢?”
陳琴華:“這不是剛剛從地裏回來嘛,要做飯的時候才發現水缸裏沒有水了。”
雲珠:“你婆婆呢?”
陳琴華:“她昨天到西埔走親戚去了,要好幾天才回來呢。哎、你快舂好了吧?”
雲珠:“快好了。”
陳琴華打水。雲珠繼續舂米。
水滿了,陳琴華挑水離去。
陳琴華:“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你這樣慢騰騰的,有人會著急的。”
雲珠:“說什麼呢?誰著急呀?”
陳琴華走出了水井的圍牆,遠遠地丟下了一句話。
陳琴華:“路過你家的時候,看到你家正好來客人了。”
雲珠:“(在繼續舂米)來客人啦?”
陳琴華:“(遠遠地丟下一句話)早點回去。”
148雲珠家裏/外
院子的門和廳堂的門敞開著,屋裏傳出陣陣男女的說笑聲。
雲珠挑的擔子,一頭是裝滿水的木桶,另一頭是籮筐裝著舂好的稻米。
雲珠走進院子,來到屋簷下的水缸旁邊,她把水倒進了水缸。
吳添喜和他的兩個小兄弟正和莊秀美在喝茶談天。
吳添喜:“(討好道)秀美婆,我這一路過來聽了不少你的好話呢。”
莊秀美:“還能有什麼好話,都一把年紀了耳朵也都順了。”
吳添喜:“他們都說你善良、心慈,樂於助人。”
莊秀美:“都吃齋念佛的人了,沒什麼。”
吳添喜:“我說呢,這村裏呀,也就你有這佛心了。”
莊秀美:“阿婆真是這樣嗎?人家是這麼說的嗎?”
吳添喜:“這可是我親耳聽到的,(指著身邊的兩個小兄弟)他們都聽著呢。”
莊秀美:“(心花怒放)哎喲,阿婆相信,來來喝茶喝茶,”
吳添喜:“我就知道阿婆是最明事理的人。”
雲珠抬著籮筐走進廳堂。
吳添喜見雲珠進屋急忙迎上前去。
吳添喜:“來、來,雲珠我來提。也不說一聲,我也好幫你挑去。”
雲珠:“(不卑不亢地)不用了。”
隨手把籮筐放在門後邊。
吳添喜在兩個小兄弟麵前丟了臉麵,一時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