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鄉村晨
霧靄籠罩下的鄉村,隨著第一縷炊煙的升起,開始慢慢地蘇醒。
屋舍的騎牆草在招徠著陽光,露珠經受不住誘惑,不停地放射出七彩的光芒。
193阿嬌家裏
倚著床沿而睡的阿祥媽突然驚醒。懷裏的孩子早已經醒來了,他正睜著一雙汪汪的眸子,好奇地看著眼前的這位老女人。
阿祥媽眼光匆忙掃視了一遍屋內非常有限的空間,回頭又看看身邊的這張床,確認阿嬌還未回來。阿祥媽非常緊張,抱著孩子起身疾步出門,她剛一拉開門,差點和阿嬌撞了個正著。阿祥媽一看驚喜交加。
阿祥媽:“哎喲,阿嬌啊!你可回來啦!你到底去哪裏啦?究竟發生事呢?”
空空的木盆還在阿嬌的手裏緊緊地拽著,阿嬌神情恍惚嘴裏不住地念叨著。
阿嬌:“怎麼就不算呢?我們家是三口人呀?孩子他阿爸呢?”
不停地重複念叨。
阿祥媽見到阿嬌回來,一塊壓在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她看阿嬌這種神情心中明白她一定是受到了打擊,她讓阿嬌坐在床沿邊上,順手把孩子放進她的懷裏。
阿嬌抱著孩子,一種無法比擬的親情,讓她覺得就像抱住一個永不放棄的希望。阿嬌緊緊地將孩子摟在懷裏,突如其來的愛意,反倒驚嚇了孩子,不諳世事的孩子再度哇哇地大哭起來。
孩子的哭聲把阿嬌母性的本能喚醒了,她輕輕地解開衣扣撩起衣服,把一對紅潤飽滿,已經讓乳汁漲得圓圓鼓鼓的***盡獻給孩子。小家夥一雙胖嘟嘟的小手兒舞動著,終於觸到了母親健康殷實的****,他不停地扒拉著,嘴巴嚅動著。阿嬌見狀憐愛地把***送進了孩子的嘴裏。
母親的乳汁流淌著無盡的愛意。
阿嬌低頭看著孩子饑餓的模樣和懷抱的纏綿之態,猛然憶起原來自己昨晚一夜未歸,所幸有阿祥媽的照顧,不然孩子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意外,阿嬌頓生自責。阿嬌對阿祥媽充滿感激。
阿嬌:“阿祥媽,真不知怎麼謝謝你啊!”
阿嬌說著眼裏瑩滿了淚水。
阿祥媽:“好了,回來就好,看著你回來可把我高興壞了。你好好喂孩子吧!我去幫你做點吃的。”
阿嬌感激地點點頭。
阿嬌:“米缸就在門後邊。”
阿祥媽:“好的。”
阿祥媽到灶台忙碌去了。
阿嬌在給孩子哺乳,她無盡憐愛地看著吮乳的孩子,臉上的愁雲漸漸逝去。
194阿嬌家裏/夜
一個繈褓中的孩子眨巴著雙眼仰望著天際,一雙粗糙的女人的大手輕輕地拍打著節奏,哼唱著一曲充滿憂傷的歌謠,曆曆往事在她的眼前不斷出現。
畫外音:
〖昔日長相隨,兩岸相隔情已非;思君兩鬢添白發,夢裏牽手淚雙垂。霜臨草木悲,物是人非庭燕已南飛;填罷新詞寄與誰?一盞河燈、盼歸、盼歸。〗
歌聲飛出窗外,飄向遠方。
195海邊夜/晝
歌聲飄過村子的夜空,飄到了那個海灣。天際間一個裝束時式的新婚女子拉著他丈夫的雙手,起舞翩躚。
倆人踩著細沙踏著浪花盡情地歡娛,任憑海風吹拂,任憑浪花摔打,天地間隻有她倆的世界。
倆人盡情地歡娛著,從日出到夕落,又從夕落到日出,似乎這是他們的全部,他們的永遠。
在逐浪的嬉戲中,新婚女子拉著丈夫的手不慎鬆開了,一個激浪過來丈夫消失在白色的浪花裏。
新婚女子要發瘋了,她試圖撥開一朵朵白色的浪花,希望將她的丈夫從浪花裏拉出來,拉回自己的懷抱。
海浪一個接一個在她的腳下退去,浪花一朵一朵在她的眼前消失。她的丈夫就這樣永遠地消失在白色的浪花裏。
這位女子像迷途的羔羊,由此迷失在天地之間。
“嗯”,輕輕一聲孩童的叫聲,把阿嬌從夢境中拉回現實。
阿嬌:“睡吧!孩子”。
阿嬌把孩子放到床上,側身躺在身邊,眺望著窗外遙遠的夜空,思憶綿長。流星過處你能留下什麼?
196馬祖島夜
月亮從海的那邊走來,到了小島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