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高順不大喜歡過年,因為僅是祭祀就太麻煩了,現在好了,有長子替他承擔一大部分工作了,他反而喜歡過年的熱鬧了。
去年過年的時候,由軍師在各地駐守,各州牧和刺史基本都到鄴城過年;今年正好相反,州牧和刺史值班,各軍師都返回鄴城過年。
小年夜的前一天中午,高順在魏公府設宴招待各軍師,鄴城的眾文臣武將作陪。
孔融,新添了外孫,借口看外孫,攜家帶口的到達鄴城,也在宴請之列。
現在已改為大圓桌了,主桌上有高順,以及孔融、程立、田豐、沮授、戲誌才、賈詡和郭嘉,共八人一桌。
女性家屬在後院,由許婷等人接待。
陳琳單獨坐一桌,作為記錄。
孔融首先發問:“魏公,為什麼給孫子起高弘燾這麼個奇怪的名字?”
高順解釋道:“高是姓,弘是輩,燾是名,有何不妥?天下之人越來越多,單一個名,很容易重複,這樣做隻是增加了一個字,就方便多了,重複的幾率也小了很多,所以,我們不要局限於已有的規矩,時代形勢變化了,自然要跟隨變化;特別是這個“燾”字,是我思索了良久才選定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用之得當則有利,反之必有弊害,如何長治久安,就需要靠個人的智慧了。”
儒家思想讓高順既愛又恨,所以他想引導儒學的發展。
孔融還想發問,高順止住道:“今天人多,過年高興,每個人皆可以問我一個問題,不能多問,否則別人就沒有機會了,再又問題,事後再討論。”
沮授對軍隊最是關心,現在淘汰的較多,不知道高順下一步的目標,便問道:“主公,現在天下已定,對未來各地駐軍數量有何計劃?”
高順決定采用後世的做法,於是回答道:“鄴城要駐守一支精良的馬、步軍隊,作為穩定天下的關鍵力量;各州都要駐守一支步兵和一支騎兵,不過這皆歸鄴城直接管轄,不歸地方管轄;每州郡也要根據位置建立一定數量的軍隊,歸地方管理使用,維持治安,防守關隘,具體的數量有待商榷;若是官兵數量過多,則會增加百姓負擔,若是軍隊過少,則又不能維護穩定,所以,我對此很慎重,待定稿之後再與諸位協商。”
那些武官聽到此話,心中也不再擔心以後無兵可帶了,也不擔心後輩失業了,他們可以繼續為高順效力。
郭圖直言道:“主公,現有的累進耕地稅收之策,在強大的軍事壓力之下大家族無力反抗,也不敢反抗,若是裁軍,兵力減少,官府控製力度減弱,難免讓大家族蠢蠢欲動,將會導致社會動蕩不安。”
高順沒有顧忌眾人的心態,笑道:“哈哈,幾代之後,還會有大的家族嗎?大的家族,隻會成為社會的蛀蟲,常言道,富不過三代,有了雄厚的家族基礎,後輩往往躺在先輩的陰影之下,毫無作為,這樣的話,便激勵人人奮發圖強,這是我采取武舉選拔的原因,此後還將有文舉選拔,為天下人提供向上的通道。”
高順對這些謀士皆非常敬重,就怕駕馭不了他們,以至於發生袁紹的謀士內鬥之事,所以才將他們分散在各地,鄴城留下戲誌才為主,賈詡為副,而戲誌才資曆較淺,也沒有直接命令眾人的權力,必須有高順的允許方可下達命令,到達一種製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