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進門以前,江晨陽事先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接連敲了三次,除了聽到一些響動外,裏麵的人始終沒有說話。
顧不上那麼多,推開門四處看了看,辦公室裏空無一人,"姑娘,你還在嗎?"
"撲通。"沒有聽到回話,隻聽到衛生間裏傳來的響聲。
衛生間裏,雙眼紅腫的李子毓,一手捂著嘴,滿麵羞紅的跌坐在地板上,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江晨陽硬著頭皮走到衛生間門口,顧不上尷尬,出聲問道:"姑娘,你知不知道琴語姐去哪了?"
"......"
"姑娘,我很急,必須馬上找到琴語姐,麻煩你告訴我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你...你是誰?"
"我叫江晨陽,是琴語姐的朋友,我現在聯係不上她,麻煩你告我她去哪了。"
沉默了二十多秒,那個羞赧,諾諾的聲音才又響起,"她...她去幫我...買藥了。"
江晨陽皺了皺眉急聲問道:"去哪買藥了?"
"就在附近,酒吧前邊的那一條街就有一家藥店。"
等對方說完,江晨陽就轉身出門,三步並兩步的下樓下走去。
李子毓所說的那家藥店,是江晨陽來的時候,路過的地方,從酒吧到那裏,來回步行的路程也就十分鍾左右,在算上買藥交流的時間,有半個小時肯定都有富餘了,現在卻一個小時了還沒有回來,這不得不讓江晨陽著急。
不是江晨陽杯弓蛇影,而是最近這段時間,確實不太平靜,他和他身邊的人接連二三的出事,好幾次還都有唐琴語的身影在內,最直接的就是烏雞那次打砸酒吧的事情。
上次的事情,烏雞吃了那麼大的虧,他能甘心嗎?就算他嚇破了膽,但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姐夫呢,天龍幫的郝爽是願意吃啞巴虧的主嗎?
在江晨陽的印象中,郝爽根本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主。
雖說有小虎的介入,郝爽肯定不會明目張膽的報複,但保不齊給你在背後來陰的。小虎和張勇他們這次出事,江晨陽就覺得背後有郝爽的影子,不然怎麼會那麼趕巧呢?還事先收買了那個侍應生,把酒吧裏的監控視頻給刪掉了。
下了樓,一路向那家藥店跑去,雖然是相鄰的兩條街,這才八點多,酒吧那條街人來人往,但前邊這條街上路上的行人就很稀少,許多店鋪也已經關門。
當經過一家還在營業中的音像店的時候,一個路過的中年婦女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個白色的購物袋,翻看著裏麵的東西,擦身而過的江晨陽無意中瞟了一眼,隱隱約約看到袋子上,好像有藥房兩字,瞬間想起了什麼。
"哎哎,你幹嘛,這是我先撿到的,你別搶!"
一把奪過對方手裏的購物袋,隻見袋子上印有‘仁和大藥房’幾個字,推開中年婦女撲過來搶奪的手,打開購物袋,隻見裏麵有一盒止瀉藥,還有一個沒有拆開包裝的電暖寶。
"你還要不要臉,這麼年輕不學好,搶我一個女人的東西!"中年婦女撒潑的糾纏著江晨陽,想要搶回"屬於她"的東西。
其實她剛才已經知道了袋子裏有什麼東西,一共也值不了幾個錢,本來心裏還有些小小的失望,沒有撿到貴重東西呢,沒想到冷不丁的被眼前這個不學好的年輕人,硬生生的從手裏給奪走了,這還能行?蚊子再小也是肉,那盒藥我不敢用,那個電暖寶總能用吧!
"大姐,不好意思,這是我朋友丟的東西。"江晨陽顧不上跟她多廢話,甩開中年婦女,徑直向不遠處的那家藥店跑去。
"你個天殺的,搶老娘東西,還打我!"被江晨陽一甩,中年婦女一個沒站穩,"撲通"摔倒在地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頓時把音響店老板和附近幾家還在營業的店鋪裏的人招了過去。
"您好,麻煩問一下,剛剛是不是有個......"
藥店老板看了看袋子裏的東西,點點頭道:"對,是有這麼一個姑娘來我這買了一盒瀉立停,一個電暖寶。"
"那她走了有多長時間了?"
"這個...起碼也有半個小時了吧,小夥子你......"
不等藥店老板說完,江晨陽已經出了藥店,向來路跑去。
"就是他,就是他搶我的東西,別讓他跑了!"
回到撿到購物袋的地方,隻見那個中年婦女還沒有離開,身邊還圍著三五個看熱鬧的,聽著中年婦女講述她剛才遇到的辛酸史......
看到去而複返的江晨陽,中年婦女一個箭步,很有一股擒拿手的氣勢,一把抓住江晨陽的胳膊,扭頭大叫,無奈,周圍的幾個人卻無動於衷,站在那裏沒有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這可急壞了中年婦女,死命的抓著江晨陽。
"大姐,我有急事,你別跟我在這添亂。"甩掉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徑直走進了音響店裏。
"不能走,你不能走,你搶我東西,還動手打我,你還有理了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老娘跟你沒完!"中年婦女寸步不離的緊跟著江晨陽身後,揪著他的衣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