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神木局
在萬木國A區的近郊,幾輛無牌照的黑色汽車從不同方向駛來,停在了一個沒有門牌號以及單位名稱,且很不起眼的院落前。
幾名身著軍裝的中年男子從車上走下,他們在數名身著西服頭戴墨鏡的男子的簇擁下陸續地進入了院落中唯一的房屋。
那幾名軍裝男子從肩章上看都是校官。
“這次的決策會議將在第十七號安全屋舉行,也就是這裏。陳將軍已在等候各位了,請隨我來。”站在小屋門前的一名軍裝男子對到來的人敬禮,說道。
到來的十幾人隨即跟在那人身後進了小屋。
外麵看起來並不大的屋子在內部也不寬闊,幾件隨意擺放的破爛家具更使客廳顯得狹小。
“保衛人員請在這裏止步,接下來請幾位決策層軍官隨我前往會議廳。”帶領眾人的軍人說著,目光落在了那幾位隨行的西裝男子身上。
那幾位男子看向了自己所跟隨的軍官,在得到點頭示意後便走到了屋外。
餘下的幾人跟著領路的軍人穿過客廳,進入了一間同樣狹窄的臥室。
臥室的一麵牆中赫然嵌著一部電梯。電梯看上去外形先進且幹淨得一塵不染,同臥室內與客廳一樣破敗雜亂的家具形成了強烈反差。
一行人進入電梯後,帶頭的軍人便操作起來。在經過了幾重複雜的驗證後,電梯終於被啟動,開始下降。電梯運行時沒有一點聲音。
電梯內的幾人就這樣默默地站著,神色凝重而一言不發——會議將要討論的議題注定了氣氛將會是沉重的。
電梯停穩後,一個比小屋的客廳略顯寬敞的大廳出現在眼前。
刻印在大廳頂部的標誌異常醒目,那是一棵樹以及兩側的劍和盾的形狀,神木局三個字呈弧形列在標誌下方。
大廳裏到處都是胡亂放置的電腦設備,有些桌子上放滿了,就把電腦直接扔在地板上。電線和網線也相互糾纏著散落在地上。
網絡交換機沒有安在機架內,而是隨意地堆放著。幾個投影儀的大屏幕,在大廳的角落裏呈不同角度隨意立著,像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帳篷。
看著這淩亂而又狹窄的會議廳,剛走出電梯的幾名男子不禁微微皺眉。
“陳將軍這次竟然選這樣一個地方開決策會議。”
“這裏簡直就是個垃圾堆。”
聽了幾人的抱怨,一位中校軍銜的年輕男子隻是笑了笑,說道:
“這也不能怪中將,畢竟這次會議至關重要,必須不能讓神使以及審判者察覺。各位還是將就一下吧。”
中校臉上的微笑顯得很親切,眼神卻異常深邃,讓人琢磨不清。他雖然已是中校軍銜,但看起來是幾人中最年輕的,而且身材高挑麵容英俊。
“音海,就你話多?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子懂什麼?”一個剛才在抱怨的上校軍銜的男子有些惱怒,不屑地看著音海中校。
聽到上校這麼露骨的嘲諷,音海中校臉上竟沒有任何的不快,仍是微笑著。
“怎麼,在戰爭時期還有閑工夫搞窩裏鬥?”成熟而又深厚的聲音從大廳深處一個長桌旁傳來,一個略顯富態但卻很威嚴的身影在桌子的盡頭站起。
“陳將軍。”
“陳將軍。”
“中將。”
到來的七位軍官立刻對陳章海中將敬禮,並在陳將軍的指示下列坐在長桌兩側。
就坐後,剛來的七人才發現陳將軍身旁竟還坐著一個人。
那人大概已經中年,個子不高,身材看起來很結實幹練,一張幾乎沒有特征的路人臉,平凡得讓人幾乎不可能在人群中注意到他。
這張沒有特點的臉上唯一能使人有些印象的便是右額處的傷疤。那傷疤長而細,一直從右臉延伸到下巴,似乎是由某種銳利的刀刃造成的。
原本,那位剛剛抱怨的上校應坐在距陳將軍最近的地方,可是由於那人的存在,使得他同陳將軍之間隔開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