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染傻在了當場。
她的思想和她的行動是分離的。
她感覺的到危險,想得到要離開,可她的身體卻完全不停使喚的僵立在了當場。
十米,五米,三米,兩米……
安筱染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這算什麼?
出師未捷身先死了?還沒事業有成,愛情開花結果,就要跟閻王報道了?
她心裏那是一個不甘心,一個不情願。
就這轉瞬之間,車子距離安筱染的距離隻剩半米。
那一刹那,她已經不會呼吸。
等她會呼吸時,就看到一個一身運動裝的男人,站在自己麵前。
那男人很高,身材很魁梧。
一雙堅實的手臂,帶著健壯的肌肉,彰顯著男性的魅力。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向了對麵的女人,在A城還是第一次有人,看到他歐陽淩天的車子,敢不讓路的。
偌大的A城,隻有歐陽淩天開著這樣一輛路虎,也隻有他敢無視交通規則。
要不是昨晚遇到了個女人,讓他難以忘懷,他才不會踩刹車,他會毫不猶豫的碾壓過去。
不過一條人命,歐陽家不在乎。
歐陽淩天斜眼瞟著安筱染,冷哼了一聲,就咆哮了起來,“耳聾?還是眼瞎?”
安筱染原本恢複了神智,被歐陽淩天那樣盯著,就又一瞬間傻眼了。
最近是怎麼了,總遇到不正常的男人。
昨晚遇到一個有特殊嗜好的,今早就遇到一個,眼光如同鷹隼般銳利,看你一眼,你就好似完全被看穿看透。
那一瞬間,安筱染隻別扭極了。
莫名的,歐陽淩天發現,哪怕昨晚已經很開心了,可還是對對麵這個模樣普通,近乎於灰頭土臉的一個丫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並沒有心思,去探究原因。
對於他來說,產生了興趣,就要得到。
反正他有錢,隻要是他想要的,無論是人還是物,就沒有不到手的。
何況眼前這個小丫頭。
原本歐陽淩天還在好奇,究竟什麼這麼膽大,居然敢在自己麵前玩碰瓷。
現在他明白了,對麵那個其貌不揚的小丫頭,是在跟自己玩豔遇,是在找個借口接近自己,企圖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讓自己愛上他。
臉上,滑過了一抹嗜血而又殘忍的笑意。
嘴角微微牽扯著向上揚起,歐陽淩天自信,已經將安筱染看透。
想從自己這獲取愛情的女人太多了,但真的不是,誰都有資格,從自己這獲得愛情。
至少對麵那個丫頭,不配。
歐陽淩天帶著那抹邪魅至極的笑意,以一種充滿了磁性魅力的聲音,薄唇輕啟,“跟我走,價錢你開。”
安筱染已經從最初的不適中,恢複了過來,毫不猶豫的爆了粗口。
“靠!”
在大學校園裏,她是乖乖女,是人前有禮貌,人後不說人閑話的三好學生。
可回到家,回到那個魚龍混雜的貧民窟中,她就變成了另一人。
不能用粗俗不堪去形容安筱染,但那個生活環境中,該沾染的習性,她都沾染了。
她能喝酒,會打架,更會爆粗口罵人。
那個環境中,該有的生活技能,她一樣不缺。
離開家,離開貧民窟,她大多時候是不將那一麵,表現出來的。
畢竟那一麵,不屬於這座豪華的城。
但終歸是有例外的。
歐陽淩天就是這個例外。
“你個種豬男,你撞了老娘,不給老娘賠罪道歉,還跟我說這種惡心的話。做你的春秋白日大夢。”
歐陽淩天自小就是鑽石一般耀眼的男人,他是在女人的蜜糖罐中成長的。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對他說這樣粗俗不堪的話,也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會拒絕他。
怔然了三秒,隨即他就醒悟了過來。
懂得利用險些發生的車禍,來製造偶遇的女人,又豈是普通人。
隻怕這個女人,為了得到自己的心,所以才故意反其道而行之,罵自己一頓。
歐陽淩天嘴角的笑意,顯得更邪性了。
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
思緒煩亂的男人,突然感覺到胯下一緊,那是安筱染的膝蓋,撞向了他的下身。
歐陽淩天反應的很快,卻難免還是一陣陣的蛋疼。
看了看時間,丫的,要遲到了。
“混蛋小子,給老娘滾遠點,再有下次,老娘一定揍得你不知道你姓什麼。”
惡聲惡氣的說完,安筱染拔腿就跑,跑向了耀世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