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我叫笙祭,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織夢師,還懂些特別的醫術。因為一次織夢被困在沽城,迫於生計,我開了一家名曰“夙筱居”的醫館,專醫情傷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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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墨色已爬上天幕,臨近中秋時節,圓圓的月亮在朦朧夜色中散發著淡淡的柔光。我正準備關門入睡,一碧衣女子走入醫館。
她碧衣襦裙上因為奔波已有了些許灰塵,戴著與衣色同符的麵紗,明眸動人。
“小女奔波至此,附近客棧又已客滿,路過醫館,不知能否借宿一晚。”她聲音悅耳清脆,又能聽出其中的疲倦之情。
“當然,姑娘如果不嫌棄,請隨我來吧。”
我帶她來到醫館二樓,二樓是我的房間以及幾間空置的客房。
“裏麵請,許久沒有打掃,還望姑娘不要嫌棄。”我將她帶到離我最近的房間,以便與她不時之需。“有什麼需要隻管說,我就住這隔壁。”
她像我點頭致謝。我便回了房間休息
一夜很是平靜,於是我相信了她隻是一個路過的女子。
清早,我起來時發現她也正準備出門。
“姑娘這是要出去?”我整理好自己的衣裙妝容,禮貌地問她。
她回過頭來向我點了點頭。“小女借住一日甚是感激,準備出去找個客棧,中午便離開,不再打擾。”
她沒有帶麵紗,好一個麵容清秀的女子,僅僅是那貝齒薄唇都勾勒著溫婉的模子。
我坐下來,為自己酌了一杯清茶,道“姑娘如果不嫌棄就住我這醫館吧,我一人在這也怪寂寞。”
她微征,猶豫片刻才點了點頭“那。好吧,我過五日便會離開,叨擾了。”
她關好剛打開的醫館門,退回來,坐在我旁邊,與我閑聊。
“還不知道姑娘的大名呢?”我笑臉吟吟,也許是不甘寂寞,終於有人與我作伴,心裏甚是高興。
她挑起鳳眸,與我相對。“我叫季清鳶,叫我清鳶就好,那姑娘你?”
她邊說,我邊為她也湛滿一杯茶。
“笙祭。”我回以一笑。我似乎發現了,她的表情中總是帶著一絲憂鬱。於是我冒昧的想為她解答。
“似乎清鳶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不妨給我說說,你可能不知,我這醫館最主要的就是醫心病,我是一個織夢師,或許可以幫你什麼呢?”
她許久沒有說話,一直低著頭,直到玉杯中的茶水慢慢涼卻。
我正準備放棄,窗外忽然攝入一星陽光,我偶然看見她俊俏的小臉劃過一行清淚,襯著她愈發楚楚動人。
“如果你願意幫我,我告訴你。”她的聲音也許因為哭泣有些發顫。
【貳】
我將她帶到內閣,讓她躺下來,依舊點燃香,然後為她帶上那個透明的石頭。
“我叫季清鳶,是個孤兒。”
我的父親在我十歲時為救我逝世了,我與母親相依為命,生活在西郊的湖畔邊。
她恨我害死了父親,我知道。不過我也知道她是愛我的,隻是一時無法接受父親的離去。
盡管過了七年。
然後她也離開了,我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直到那個不染纖塵的男子路過我家,救下了不慎掉入捕獸坑的我。
他說叫陸修予,是個四處遊曆的大夫。
於是我與他越來越熟,我們整日生活在一起,彈琴吹簫,有時也為柴米油鹽的小事情犯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