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淩昭鳳哪裏知道,季墨玉昨晚根本就沒動用內力。
即使他冷的快要暈過去,他也拚命忍著,靠咬自己舌頭和掐自己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知道他對不起淩昭鳳,這些責罰也是自己該受的,既是殿下所賜,他豈敢動用內力躲罰?
“上前伺候!”
端坐在床邊,淩昭鳳冷聲命令。
季墨玉不敢怠慢,急忙將自己冰冷的手在炭盆上烤了烤,膝行上前,恭順的伺候淩昭鳳穿上鞋襪。
又接過藍佩遞過來的帕子,舉過頭頂,恭敬奉上。
淩昭鳳拿起帕子,胡亂的在臉上擦了幾下,就隨手將帕子扔回盆裏。
看著眼前恭順跪著的男人,她抬起他的下顎,看著男人依然慘白的俊臉,呼吸一頓。
季墨玉以前有時也會在東宮留宿,雖有自己單獨的房間,但次日一早還是會上趕著過來伺候她。
但也就是做做樣子,淩昭鳳也從未舍得讓他跪著,而且當時男人總是一臉殷切的望著她,甚至每次伺候完她還求她表揚幾句。
而如今,即使被她抬起下顎,男人也恭順的垂著眸。
“看著孤!”
開口命令,淩昭鳳看著季墨玉濃密的睫毛掀起,他幽深的眸光中滿是忐忑與愧疚,下一秒,又躲閃開她的目光,再次垂下眼眸。
“你既受了傷,今日就回霽玉殿好好休息吧!”
沒再為難他,淩昭鳳站起身,藍佩急忙上前為她披上鬥篷。
季墨玉知道她要上朝了,急忙磕頭喊道:“殿下,奴不用休息,讓奴陪著您吧!”
季墨玉自然沒有上朝資格的,但以前,淩昭鳳都會允許他在東側門等她下朝。
可今日淩昭鳳上朝,卻讓他在霽玉殿休息,他隻覺得心裏難受,也覺得淩昭鳳是不是再也不需要他了?
淩昭鳳可不知道季墨玉心中的那些彎彎繞繞,她隻是看著季墨玉虛弱的樣子與後背上的傷覺得刺眼,不耐煩的喝道:
“你想違抗孤的命令?”
“奴不敢!”
“滾出去!”
眼中的不耐更甚,季墨玉終是不敢違抗她的命令,也怕火上澆油,撐著地麵站起來,一瘸一拐的退下。
可當淩昭鳳出去時,卻見季墨玉竟與其他侍從一般,跪在門外,恭送她離開。
“給他請個大夫,另外,把這瓶藥交給他,不必告訴他是孤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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