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要一統四國,想要坐上那至高之位,臣侍自然會助您殺盡天下阻您之人,包括那些……所謂的親人。”
“臣侍知道您會替臣侍委屈,或者覺得臣侍是無情之人。可妻主,在阿玉心中,沒有親情、沒有友情、唯一的愛情,在阿玉看來也是病態的。”
“阿玉承認,對您從來都不是純粹的愛,阿玉舍不得您給予的溫情,阿玉從始至終都想要占有您,阿玉已跌入泥潭,所以不想讓奴的妻主、奴的主人也被拖累。”
“阿玉……”
“妻主,聽奴說完好不好?”
用力握著淩昭鳳的手,季墨玉仰望著那縷他人生的光。
“不要心疼奴,也不要覺得奴狠心無情,在奴的世界裏,隻有您,從始至終,隻有您。”
“奴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可以不在意,奴也不在意是什麼身份,無所謂成為您的側君還是隻能跪在您的腳下被您踐踏。”
“奴此生唯願在您的心裏有奴的一席之地,哪怕隻是小小小小的一塊,哪怕您隻將奴當做一個玩意兒,哪怕您將奴留在身邊隻是為了折辱奴,奴也甘之如飴,以您為主,終生不悔。”
“阿玉……”
淩昭鳳知道季墨玉喜歡她,愛她,也知季墨玉對她的在乎,卻從未想過,季墨玉竟將自己放的這般低。
她用力將季墨玉從地上拉起來,看著男人俊美卻脆弱的模樣,安慰般的吻上他的唇。
少年輕輕閉上雙眼,睫毛顫抖,貪戀的享受著神明所賜予的美好。
這具身體早已被淩昭鳳馴服,隻是淺淺的吻了一下,季墨玉就已呼吸急促,連身體都已發軟。
“阿玉……”
耳邊傳來淩昭鳳輕柔的聲音,季墨玉迷茫的睜開了眼。
下一刻,女子輕柔的吻落在他的眼上,季墨玉目光一顫,癡迷的望著她:
“妻主,奴……”
“不準再用那個自稱。”淩昭鳳心疼的捧起他的臉,低頭用力咬住他的唇。
季墨玉吃痛,卻連悶哼都沒有,隻仰著頭,習慣性的享受著妻主所賜予的一切,不管是賞賜,還是懲罰……
他眼尾猩紅,臉也早已變的通紅,目光迷離,眼中噙滿淚珠,喉結上下滾動。
癡迷的目光落在頭頂神明的臉上,他的心中滿懷虔誠和渴望,默默地祈禱著神明能夠降下恩澤。
而神明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溫柔一笑,俯身,直接將他攔腰抱起,向床上走去。
床幔落下,細碎的聲音從傳遍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不管在哪裏,淩昭鳳都是季墨玉的主宰,後者甘願沉淪,甘願拋棄尊嚴,放棄一切。
隻求能在淩昭鳳心中留有一席之地,隻求在有限的生命中能將自己的所有價值榨幹。
這一晚,溫柔繾綣,細碎的聲音響了一夜。
直到早上,房中的聲音才逐漸變小。
兩人沐浴完,淩昭鳳穿著一套單薄的寢衣,撐著手臂斜躺在床上。
而季墨玉則是連穿衣裳的權利都被剝奪,隻能赤著身躺在床上,任由妻主欣賞著他布滿痕跡的身軀。
屋外冷風吹進,可淩昭鳳的目光卻越來越火熱,季墨玉不知是冷的還是熱的,明明冷的身體都打著哆嗦,可臉卻燒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