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甲在瞬間變成一件批風。我解下披風,將太極真氣布滿其上,迎著火龍兜去。將火龍破去後,我隨手為自己係上披風,緊接著,披風變戰甲的標準模樣。這幾個動作快若閃電,我自己也覺得非常滿意。
“哇!好樣的!”瘦子哇哇大叫,他現在的樣子,肯定一點兒也不酷了。不過,卻能讓我保持興奮。
田野秀男冷哼一聲,大喝道:“再接我一招‘鳳舞九天’!”鳳凰俗稱火鳥,能噴火,浴火重生。然而,他的能量劍吐出的隻是一團火雲,向我直撲而來,根本不具備圖騰中鳳凰的形狀。
我從他運劍的軌跡中,終於瞧出端倪!敢情他原來是拿我作為練劍的對象!他似乎成功了,但是,我好像也是受益人之一,就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了。
若是按太極門功法的要求,“謙衝”也是不可少的,總是些“大盈若衝”、“若明若昧”之類的。然而,大師兄固然教不成這些東西,我也學不好。在與靈兒結婚後,我以為自己再也用不著拚命了。在平常心平氣和時,我當然做得到謙衝有禮。但是,一到關鍵時刻,我總是故態重萌。
賭!賭命!
拚命的人,通常又被人們叫做忘命之徒;忘命之徒,通常是壞蛋程度加深的說法,在注釋衝動、喪失理智的時候,大概可用其舉例吧?
上天入地,九死一生。
腳下一蹬,舞動雙臂,我的身體旋轉起來,化成一個陀螺,向火雲中心鑽去。隻要破去其最強處,其餘皆是弱處。
火雲被我破開。
田野秀男年青的麵孔開始發紅,大叫道:“再來!”他像一個孩子發現自己最可愛的玩具,無法自製地興奮起來,再無半分孤傲的樣子。
他太一廂情願了吧?似乎忽略了我是否願意做他的“玩具”。而且,像他這樣出身的人,一定沒有玩過偽劣玩具吧?不然,他應當知道,就算是玩具,也有害人的。我冷靜地破招,等待反擊的機會。
“炎龍咆哮!”
“鳳舞九天!”
“龍飛鳳舞!”
當田野秀男將兩招合用時,我終於無濟於事地找到了他一廂情願的根源。不被譏誚為自大的自信,是來自實力的自信。
不過幾招之間,他劍尖吐出的鳳凰已經像模像樣,不再是一團火雲的形狀。而長長的火龍張牙舞爪,盤旋飛翔在鳳凰身畔,更是聲勢浩大。
我毫不遲疑地以全力用出了“天網地羅”——這是我壓箱的“秘傳三劍”的第一劍。層層疊疊的能量圈,形成一張大網,迎頭兜向那炎龍火鳳。
他是如何控製離劍後的能量的?竟然能讓其構成心中想要的形狀?他身體內儲存了多少能量,能這般供他大肆揮霍?
火鳳炎龍破開了羅網,餘勢未消。那鳳凰臨終還向一點頭。我心中駭然,早已讓戰甲展開了麵甲。
“不錯,這招你也能擋住!”田野秀男收劍而立,傲然笑道,“不過,再來兩次,你一定擋不住!”
我喘過一口氣,不敢怠慢,一展能量劍,直劈田野秀男。雖然威勢大不如前,但希望田野秀男也需要回一口氣。
田野秀男振劍相迎,並不手軟。
強大的能量輻射,讓其他人不能靠近。但是,你來我往,我卻仍然沒有取勝的契機。照這樣下去,我不被當場掛掉,便是邀天之幸了。
這樣的想法無疑對鬥誌造成了很大的影響。鬥誌削弱的後果,就是被田野秀男一劍劈得連退數步,直到洞窟口。
我持著能量劍與田野秀男對峙著,心中尋找著製勝的方法。令我氣餒的是,在與田野秀男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後,我反而沒了出奇製勝的法子。然而,勝利女神突然決定助我一臂之力。一道激光射在我的劍上,反射出去,正中田野秀男的麵門。
田野秀男一聲大叫,掩麵蹲了下去。
我呆了呆。轉眼間我回過神來,雖然手中的能量劍無法劈過去,但是我可不想便宜他,飛起一腳踹去,將他踢得騰空而起,帶著一蓬血雨,落在政府軍之中。
我側首望去,小玲扶著師嫂移到了洞窟的一側,原本在瘦子手中的激光槍已經在師嫂手中,她蒼白的臉上,飄起了一朵病態的暈紅。
——在戰鬥中,人們敢打開麵甲是有原因的。激光槍在設計時,就安置有電磁波瞄準係統。出於安全性的考慮,隻有當激光槍得到回波、被確認後,其安全閉鎖裝置才會打開。而其光學物質在激光槍的光學腔裏作用時,還會有一定時間的延遲。被瞄準的人閃躲固然是來不及,但是,如果身著戰甲,那麼,必須會偵察到電磁波,打開麵甲的時間綽有餘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