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不知好歹的小混混攪了局,一幫人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便離開打算去來個找個診所包紮一下。那些人吃了這麼大虧,肯定還要叫人來找回場子,倒不是怕他們,兄弟幾個都是打架的好手,不過是擔心張強這腦袋血流不止,萬一流血過多流成****就完蛋了。
不過這會兒還是晚了,對方神速,已經拉了幾十號兄弟過來,把一樓大門堵了個嚴實。那些人大部分嘴邊還帶著絨毛,一看就知道是毛都沒長齊的學生。他們或蹲、或站,一個個低聲說著話,衣服下麵鼓鼓囊囊的,都帶著家夥。
光頭漢子已經被送去醫院了,這次帶頭的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一身短打運動裝,大冬天的還穿著一件單T恤,身材健壯、衣服下麵肌肉虯起,手裏拿著把雪亮的砍刀坐在路燈杆子下麵刮腿毛,看到老表他們四個出來,砍刀一指:“你們四個,給老子過來!”
萬元戶和杜乃就要過去,被老表一攔:“我來!”
他信步上前,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T恤漢子,傲然道:“老子剛下山就整這麼出景兒來,不錯嘛!”
T恤漢子站了起來,順便拍拍屁股,說:“敢動我的人,你倒是第一個,說吧,胳膊還是腿?”
“哼哼,胳膊又怎麼樣,腿又怎麼樣?”
漢子一把揪住老表的衣領:“很簡單,要麼你跪下給我兄弟道歉,賠個三五萬的,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老表冷笑:“要是我不賠呢?”
“這樣啊?”漢子舉起雪亮的砍刀,在老表麵前晃了晃:“三刀六洞,我這人很公道,你自己挑!”
“真是可笑!”
這會兒一輛小車經過,雪亮的氙氣大燈把老表的臉照了個雪亮。漢子本來還一臉的不可一世,看清楚是老表之後,當場愣了一下,突然把刀一扔,給了老表一個熊抱:“**的,可他媽出來了!”
這下子別說是老表,在場所有人都懵了,剛剛還要卸胳膊卸腿、三刀六洞的,現在又突然抱上了,這是要鬧哪樣?
老表當即把漢子推開,問道:“哥們兒,好好說話,別摟摟抱抱的,老子不搞基!”
“通娃子,**出來了都不跟老子說一聲,太他媽不是兄弟了!”
通娃子是老表其中一個外號,叫的人不多,不過叫的都是熟人。老表知道肯定是遇到熟人了,試探性地問道:“你哪位?”
漢子一拳就捶了過去:“草泥馬的,蹲號子蹲傻啦?老子是張賀!”
“張賀?”老表撓了撓寸頭,皺了皺眉,顯然在想這張賀到底是什麼人,自己是不是真的認識。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就咧嘴笑了,給了張賀一個熊抱:“賀兄,真的是你!真他媽嗶了狗了!”
他狠狠地一拍老表後背,笑罵:“哈哈,你個****的總算記起我了!怎麼出來了也不通知兄弟一聲,兄弟好去接你!”
他又看著那些學生模樣的人:“好了好了,都散了,都是自己人!”
既然老大都說沒事了,學生們也就都散了,沒一會兒就走了個幹淨,至於腿被紮的光頭,隻能說該著他倒黴,惹到誰不好,偏偏惹到老大的兄弟。
老表笑道:“行啊賀兄,混得不錯嘛!”
“不錯個屁!閆金虎個****的一跑,兄弟們就全散了。不說這個了,走,吃夜宵去!今兒個我給你接風,咱們不醉不歸!”
“今天就不了,我這小表弟還得去包紮,改天我聯係你!”老表擺擺手,
張賀點點頭:“那好,給,這是我名片,有空聯係我!”說著遞給老表一張名片,好像是什麼抵押貸款公司的總經理。
老表把名片手下,笑道:“放心吧,到時候你絕對跑不了!”
等到張賀走了,萬元戶走過去好奇地問道:“老表,剛剛那什麼人?”
老表點了支煙,說:“一個以前一起混的兄弟,都被閆金虎那個****的坑慘了!”
萬元戶心想這倒是個機會,他說:“要不,咱們把這旗扛起來好了,反正大家都是從頭開始,抱團好取暖,萬一出什麼事情,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