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季兄弟能活下來,我就放過他。我說過不殺他,就一定會做到。”秦祐察覺到寧穆對季泯原的不同,心裏不由升起一絲惱怒。
寧穆聞言不再說話,而是在心裏默默祈禱道:“季泯原,希望你能活下來。”
活下來?好家夥,這種貌似壓箱底的攻擊手段,癱倒在一側的折翼都感受到了絕望。要是季泯原憑借重傷之軀還能從這個攻擊中活下來,那必然是依仗了強大的寶物。
比如龍骨劍,秦祐施展這一擊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試探一下龍骨劍在不在季泯原的身上。
從秦祐對龍骨劍的執著程度上來看,秦祐肯定也知道龍骨劍絕不是單純的一柄劍。
隻見塵埃落定之際,殘破不堪的地麵上被鮮血浸染成河,季泯原就躺在血河的中心,一身傷痕累累,襤褸的衣衫上血跡斑斑,也不知是自己的血還是被染的血。
此時此刻,季泯原還有呼吸,還睜大著眼睛望著秦祐和寧穆,雖然一動也不動,但是他從剛才的攻擊中活了下來。
秦祐見狀頓時陰沉下來,一步步朝著季泯原走去。寧穆急忙將其扶住,想要阻止最終卻依舊沒有開口說半句。
“你放心,我說過不殺他,就一定會做到。”秦祐的狀態也不是很好,雖然沒有受太重的傷,但是消耗之大已無法支撐他繼續再戰。
寧穆聞言笑道:“我知道。”
秦祐說道:“雖然我說過不殺他,但是龍骨劍極有可能在他的身上,我必須將他帶回去,龍骨劍是我瀛洲至寶,我不能讓它流落在外,被歹人利用而為禍九州。”
寧穆輕輕應了一句,道:“如果龍骨劍不在他身上,你會不會放他走?”
秦祐搖頭道:“在不在他身上,我們或許探不出來,但是我父皇可以。如果龍骨劍真的不在他身上,到時自然會放,但不是現在。”
寧穆的目光朝向了筋疲力盡的季泯原,心裏想著一定要保全他的性命。
季泯原聽到了秦祐和寧穆的對話,當即艱難地取出一塊獸肉塞進嘴裏,想要在秦祐靠近之前爭取恢複一絲氣力。
然而,按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縱然恢複了行動的能力,也依舊逃不出秦祐的手掌。
思來想去,季泯原在啃食獸肉的同時,不由地將目光轉向了那座滲血的祭台,一座八卦陣,一座屠龍台,不知自己這具所謂的神之身軀能否扛住。
秦祐順著季泯原的目光望了過去,諷笑道:“季兄弟,與其粉身碎骨神形俱滅,也不願和本殿下回皇宮麼?”
寧穆聞言大驚道:“季泯原,你不要做蠢事,祐殿下不會殺你,隻是想看你身上是不是有龍骨劍,隻要你身上沒有龍骨劍,你就不會有事。”
季泯原搖頭一笑道:“我不相信他。”
寧穆急聲道:“就算你不相信祐殿下,那你也該相信我啊。”
季泯原輕輕一歎道:“我不敢相信你,一個連名字都不願透露的,憑什麼要讓我相信?”
寧穆欲言又止,心裏有太多的無奈。
秦祐從季泯原與寧穆的對話中聽到了一個故事,他們兩個人認識,而且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此刻,秦祐似乎又多了一個理由,一個要將季泯原帶回去的理由。。
當然,季泯原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還是一個想要殺掉自己的敵人,一個嘴裏說著慈悲為懷實則致命一擊的偽君子。
無論秦祐說著什麼樣的理由,季泯原都不會相信分毫,自己是不是有龍骨劍在身,仿佛已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