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舟是用一種特殊的木料所鍛造,能夠在瀛洲和豐州相隔的那條河流漂浮。
那條河流有一個庸俗的名字——瀛豐河。
既然雨初有這個願望,無論如何都要把五行舟弄到手,帶她去看看向往的寧州。
提到寧州,季泯原不由得想起了一個人。
此時此刻,雨初已和季泯原站在了九煉大酒樓的大門前,望著各形各色的人物坐在桌旁吃著肉喝著酒,滿臉笑意,大快頤朵。
“季哥哥,我們進去,順便看看何少爺在不在?”
雨初邁步走進了酒樓門檻,隨後便有一個服務小生恭敬地喚了她一句“雨初小姐”,可見雨初並不是初次來到這裏,而且這裏的人大多都認識她。
季泯原望了眼酒樓裏的擺設,卻是很有一種何青的風格,隨意之中又不失雅致,雅俗共賞,好與壞的評價兩極分化。
雨初和季泯原被帶到了一個雅間,這個雅間還有一個別致的名字——雨季初原。
“這是何少爺取的名字,是我和季哥哥的專屬之地。”雨初拉在季泯原走了進去,裏麵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塊鋪在地板上的紅毯。
他們席地而坐,靜靜等待美酒佳肴端上。
季泯原有些心疼地望著雨初,想要說些什麼卻總是長不了嘴。
這樣的氣氛有些尷尬,季泯原和雨初從相識到相戀,可以說很是莫名其妙,馬上又要相離,感覺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境。
至始至終,季泯原都沒有懷疑過雨初說的任何一句話。
忽然,就在他們等待美酒佳肴之際,卻等來了一個納氣第六境的高手。
“有人來了。”季泯原的感知向來敏銳,立馬就站了起來,十分警惕地望著門口。
果然,那個納氣第六境的高手是一個白衣執劍男子,其身份很明顯是九煉盟沈家的人。
隻是沈家的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呢?
季泯原的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九煉大酒店的服務小生攔不住這位白衣執劍男子,此刻他單手執劍站在‘雨季初原’的門口,一臉笑盈盈地望著季泯原和雨初,實則暗藏殺機,十分典型的笑裏藏刀。
“兩位是何青的朋友吧?”這位白衣執劍男子十分有禮貌,“在下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九煉盟沈家,名為沈安晉。”
季泯原冷冷問道:“你來此做什麼?”
沈安晉笑道:“有人舉報你們就是殺害吾弟安臣的男女,故來調查清楚。”
季泯原說道:“那你調查清楚了嗎?”
沈安晉點頭道:“調查清楚了,就憑你們,不是,但是我沈家寧殺錯不放過,還是跟我走一趟,否則就此處決。”
雨初說道:“這是何青少爺的地盤,沈家的人也不能想殺人就殺人。”
沈安晉搖頭笑道:“何青不在這裏,就算他在,他也無能為力。”
季泯原說道:“瀛洲皇城允許殺人嗎?”
沈安晉看到季泯原的嘴角隱現的笑容,莫名一陣膽寒,頓時氣勢弱了一些,道:“還是跟我回沈家,否則真對你們不客氣。”
雨初說道:“既然我們不是你要找的人,為何還要苦苦相逼,看在何青少爺的麵子上,就放過我們這一次。”
沈安晉望著雨初站起來的身形婀娜多姿,再加上那張越看越美的容顏,不由有些心動道:“這位姑娘無辜可放,但是他不可以。”
雨初不解問道:“為什麼?”
這個問題問得很沒有水平,沈安晉一時之間居然不好作答,目光依舊還在雨初的臉上和身段上遊走,已然不將季泯原放在眼睛,徹底地無視。
季泯原已對沈安晉的目光產生的憤怒,當即便縱步上前,取出一柄普通長劍朝其封喉而去。當然,這樣的攻擊傷不到沈安晉,季泯原心裏也十分清楚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