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赤焰軍逃兵(2 / 2)

然而,季泯原卻沒有任何的輕敵,至少在這五人出現之前,他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氣息,足以說明這五人的實力不俗,且擁有某種特殊的手段。

和稷一直把自己當作隊伍的首領,遇到這種情況自然要第一個出麵,道:“閣下是何人,是想趁火打劫嗎?”

為首的濃妝豔抹男子笑道:“你說對了,如果不是那狐族妖女斷尾而逃,我何必要拿這些妖族內丹。”

十位妖眾的本體鮮血淋漓地擺在這五人麵前,仿佛就是赤裸裸的證據,怎麼也推脫不掉。

和稷聽到狐族狐漪斷尾而逃,不禁愕然道:“你一直都在?”

為首的濃妝豔抹男子回答道:“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坐等你們把內丹交出來。”

和稷一邊搖頭一邊冷笑,緩緩將握在手裏的劍插回劍鞘裏,隨後又拔出了背在身後的長槍,道:“如果我說不呢?”

這杆長槍滲著血腥之氣,顯然這是一件常年染血的凶煞之器,而最有可能就是來自於戰場,一個屍骨堆積如山的地方。

和稷在與狐族狐漪一戰時被壓製,積壓在心底的殺意盡數噴湧而出,槍指濃妝豔抹男子。

“你這杆槍……你是豐州赤焰軍的人?”濃妝豔抹男子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同樣是取出一杆一模一樣的長槍,“豐州赤焰軍伍長路。”

和稷見濃妝豔抹男子自報身份,當即也說道:“豐州赤焰軍和稷。”

顯而易見,和稷與伍長路皆是來自於豐州,而且都是同一支軍隊之人,隻不過他們之間互不認識,而且都已是退出了軍隊,成為了一名獨立修行者。

本以為出身一樣的兩個人都罷手言和,可誰知在下一刻就已是大打出手,緊握在手中的長槍互相撞擊在一起,火焰四濺,每招每式都是戰場殺敵的致命之擊。

季泯原沒想到這樣一個濃妝豔抹的男子會出身於鐵血軍營,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這樣的戰場上的廝殺絲毫不遜色於強者之間的決鬥。他們比拚的不僅僅是力量,更是一個舍生忘死的精神。

“你為何要背叛赤焰軍,為何做逃兵?”和稷的憤怒之意徹底表露了出來,使出兩敗俱傷的一槍向伍長路紮了過去。

伍長路怒喝道:“我沒有背叛赤焰軍,你又是為何要背叛?”

麵對和稷那一槍的刺來,伍長路也沒有閃避,同樣是兩敗俱傷的一槍迎了上去。

和稷大怒道:“我永遠不會背叛赤焰軍,永遠不會。”

最後,那兩杆染血的長槍各自刺穿了各自的胸膛,臉上的堅毅幾乎是一模一樣,嘴裏不斷重複著“我沒有背叛,永遠不會”。

又見他們各自退後一步,將長槍從對方胸膛抽出,鮮血不知不覺間混合在了一起。

“赤焰軍不放棄同伴,但是也不會縱容任何一個傷害同伴的人,哪怕此人也是同伴。”

和稷與伍長路麵對著麵,在念出這句話後莫名地大笑了起來,之前的仇恨皆是一笑而泯。

“你需要的妖族內丹,我給你兩顆,”和稷取出兩顆妖族內丹向伍長路拋去,“至於我兩位同伴的東西,你就不要再惦記了。”

伍長路接過妖族內丹,大笑道:“既然你這般說了,我就給你這個麵子。”

和稷取出一粒丹藥服下,又取出一粒向伍長路拋去,道:“可敢吃?”

伍長路二話不說接過丹藥服下,道:“有何不敢?”。

這兩人拖著負傷的身軀莫名間講起了在軍營裏的故事,不由感慨萬分。

季泯原見狀眉頭一挑,很不識趣地打斷他們之間的敘舊,道:“你們可還要打,若要,就讓我來做你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