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飛揚的一掌擊在了謝邑的背後,斷劍也被震出了些許劍柄,但如此強悍的雷霆之力自然是灼傷了那隻手掌,若不是有引雷木林陣的加持,恐怕武飛揚便要喪命當場了。
“快看,是神劍。”徐昌明在一旁而望,是第一個發現劍柄露出之人,但又看到武飛揚的手掌被毀,便不敢去拔出神劍。
謝辰宇聞言望去,急忙問道:“邑兒,你怎麼樣了?”
可謝邑依舊是痛苦模樣,根本就聽不到謝辰宇所說的話。
“想救你兒子,就必須將神劍取出,以他狀態是堅持不了多久的。”武飛揚對謝辰宇方才攻擊自己之事甚是懷恨。
“謝兄,武兄說的對,謝邑賢侄他撐不了多久了。”徐昌明也煽風點火般勸道。
謝辰宇內心焦急萬分,道:“好,還請兩位助我一臂之力。”
武飛揚與徐昌明相互望了一眼,皆是露出一個陰邪的笑容,就好像密謀許久的事終於得到了施行一般。
季泯原望著三個人的一言一行,不由的陰沉著臉,暗想道:“如此人物,果然是當誅。”
武飛揚與徐昌明想要借謝辰宇的手取出神劍,最後再殺了謝辰宇父子,這一舉兩得的如意算盤定是蓄謀了已久。
隻見謝辰宇近到謝邑身前,道:“兒子,堅持住,為父這就救你,一定要堅持住。”說罷,便深呼一口氣,伸手握住了斷劍露出的劍柄。
真正的雷霆之力是蘊藏在斷劍之上的,先前武飛揚隻是拍擊了謝邑的後背便已是灼傷了手,更不用說謝辰宇直接握住了劍柄。
頓時,謝辰宇的手變得血肉模糊,露出的白骨都顯出了燒焦的跡象。
但,謝辰宇沒有放棄,一點點的將斷劍往外拔出,雷霆之力也漸漸的腐蝕了他的護體罡氣,侵蝕著他的血肉之軀。
見斷劍一點點的拔出,武飛揚與徐昌明的眼睛裏都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好似在說“快快快快拔”。
然而,斷劍卻被牢牢吸附在了謝邑的體內,任由謝辰宇如何用勁,都再也無法拔出半分。
“謝兄,隻差一點點了。”
“是啊,就差一點點,謝邑賢侄就得救了。”
謝辰宇聞言頓時眼睛一亮,大喝一聲,將另一個手也握了上去,再次竭盡全力,賭上最後的希望。
這已不再是手掌被侵蝕,而是整條手臂、是整個身軀、是體內的五髒六腑、是氣海丹田、是靈魂。
“兒子,堅持住,我馬上就要拔出這柄該死的劍了。”
這明明就是一柄斷了又斷的短劍,此時此刻,在眾人看來卻是那麼的長,是劍長,也是時間長。
謝邑似乎聽到了謝辰宇的呼喚聲,眼睛恢複了些清明,低聲喊道:“爹,你放手吧,我已經不行了。”
可謝辰宇卻好似沒有聽見似乎,道:“邑兒,你再堅持一會,爹馬上就帶你回家。”
謝邑看著謝辰宇全身被侵蝕的血肉模糊,忍不住的流淚道:“爹,邑兒對不起你,我不該處處與你作對,我不該任性妄為,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我不是一個好兒子,你不該來救我,我不配。”
謝辰宇怒喝道:“兒子,你是爹的好兒子,爹有你這個兒子,很驕傲。”
謝邑此刻就像一個小孩子,除了哭泣,除了望著自己的父親,他已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了。
不懈的堅持,那柄短劍終於是全部拔了出來,但謝辰宇卻已是被雷霆之力摧毀了五髒六腑,就和當時的謝邑一樣,他也沒有立即死去,但離死卻也不遠了。
“兒子,好好活下去,去看看外麵的世界。”謝辰宇的手中還緊緊的扣著那柄短劍,語重心長的囑托著謝邑,“我要去見你母親了,這麼多年了,我很想她。”
然而,當斷劍接觸到地麵之時,局麵又悄然的發生了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