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全心全意去相信一個人時,而那個人卻利用你對他的信任而拋棄了你,這又會是種怎樣的感覺?
小沁在躍進陣法通道的那刻時,便就著手破壞起初陣法的構造,使通道造成扭曲合閉之勢,這樣一來,季泯原與何青就被阻擋在了起點,徒為別人做了嫁衣。
望著小沁漸漸消失而不再回頭的背影,何青楞在原地沒動,神情呆木的就像個死去的人,根本就不相信這會是真的。
季泯原對小沁的行為有些惱怒,沉聲道:“她背棄了我們,獨自逃走了。”
但何青卻仍不相信,竟大聲喝止季泯原,道:“不是,小沁不會背棄我們,她隻是……”
季泯原聞言一哼,冷笑道:“她隻是什麼,你倒是給我一個答案?”
可這是事實,何青也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更不用說是說服一直對小沁有懷疑的季泯原。
何青搖頭苦笑,內心複雜萬分,道:“看來我做的還不夠多,還不夠好。”
忽然,也就在何青自怨自艾之際,月光正慢慢散去,但一道光芒竟從陣圖中射出,讓那原本扭曲合閉的通道再次打開了一條細縫。
何青見狀大喜,道:“你看,我就說小沁不會背棄我們的。”說罷便縱向了通道中,精神亢奮的很。
季泯原見何青進陣,也禦著雷蛇雲而入,正好趕在月光散盡之前。再當他們二人出現時,所在之處對何青而言是那麼的熟悉,但卻怎麼也找不到小沁。
“她與我們走的不是同一條道,所以她還是背棄了我們,而我們隻是運氣好些,才能夠離開。”季泯原剛一說完這話,何青的拳頭已是揍在了他的臉上。
“不要說小沁的壞話。”
“我隻是就事論事,何況她欺騙了我。”
兩人扭打在一起,沒有用罡氣護體,也沒有武器招式,僅僅隻是用血肉之軀硬扛,用拳頭忘我的揮揍,就像小孩子打架一樣,讓人覺得是那麼的幼稚。
也不知道是打了多久,二人終於停手,各自躺在一旁,季泯原的臉有些紅腫,但何青的臉卻像一個豬頭一般,形象極其狼狽。
“季泯原,你怎麼那麼硬,打不痛嗎?你為何出手那麼狠,是要打死我嗎?”何青揉著自己的臉頰,埋怨道。
季泯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提出問題,道:“她如此對你,你卻為何還要護著她,而我明明就看你很傷心難過?”
何青停下揉臉的手,眼中飄過一絲柔情,道:“我也不知為什麼,我隻知道我盼著她好,當然,知道她如此對我時,我也很傷心很難過,可我又能怎樣,而我又要怎樣,我不是一直說盼她好麼,如果這樣她能過得很好,我傷心點難過點,又有什麼不好?”
季泯原不太理解何青這種想法,又問道:“那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何青緩緩搖頭,道:“我想沒人想要這種結果吧,可我也不能就此怨恨她,畢竟我是真的很喜歡她。”
季泯原稍微有些懵懂,道:“照你所說,你也承認我之前所說屬實,並非是說她的壞話。”
何青聞言微怒,喝道:“季泯原,你懂不懂人情世故啊,不管屬不屬實,隻要是在背地裏議論他人,都是不對的。”
季泯原‘哦’的一聲,表示已懂,認為自己又學到了一點人情世故。
在那片森林時,正處月圓之夜,而這裏同樣也是黑夜,隻不過月光卻是有些殘缺。這裏很寂靜,與通道的另一端一樣的寂靜,但這微風吹拂在身上,卻很容易迷人入睡。
而這一覺自然是睡到了天亮,沒有人打攪,但卻有人正在接近。
隻見季泯原翻身而起,低聲道:“有人來了,行動節奏極快。”
但何青卻不以為意,打著哈欠,道:“季泯原,你太大驚小怪了,有人是很正常的,等下可別多管閑事,以免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