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蔚然披上及地的銀白色披風,隨意捋了捋淩亂的發絲,鏡中的她薄唇微張、媚眼如絲,隨意一瞥盡是萬種風情。
隨著她的走動,瓷白的雙腳在披風下若隱若現。水晶燈照耀下,貝殼般的趾甲發出銀亮的光芒。
宋蔚然的宮殿內灑滿了光屏,因為緹輪來過,她幹脆換上新的光屏,這樣除了她誰也進不來。
順著垂在半空的鏈子,顧安然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機械銀表,秒針飛快地轉動著。
“殺了他!”
狂暴的男人舉劍,在眾人驚恐的叫聲中,劍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沒入胸膛。
離心髒三寸、二寸、一……
晝夜感受著冰涼劍身帶來的快意,一邊計算著還有幾秒劍尖穿透心髒。
然而他的身體突然被一道強大的幻力震退,整個人被彈到了牆麵上。
全身的氣力堪堪扶住光滑的大理石扶欄,晝夜掀了掀眼皮,白狐裘披風的一角被風帶起,露出了女子****在外的雙腳。
“蔚然王爵!”
氣溫驟降,舉劍的男人親眼看著那把泛著銀光的劍飛旋在半空,然後“錚——”一聲,直挺挺的插在了地麵。
冷汗順著臉龐滑下,落在地麵炸開,水珠四散。
晝夜仿佛才看見那把劍憑空而起,下一秒隻聽見慘痛的“啊”,劍身在一片鮮紅當中越發飛舞得快了……
空氣中滿是血腥的氣味,以及……那個男人身上細碎的肉末。
血霧彌漫,竟然遮住了眼。
宋蔚然輕飄飄的聲音混合著冷風如雷貫耳:“我安然殿內不要這種狂暴之徒。”
到底誰才狂暴啊大姐?!
眾人齊抽冷氣,渾身瑟瑟發抖。
宋蔚然修長白皙的手指挑起晝夜光潔的下巴,逼迫他與之對視:“如果你執意找死,我正好還缺一個血源。”
說罷,宋蔚然眼眸慢慢變成紅色,嘴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晝夜被嚇住,還在呆愣時,脖子上傳來了清晰的痛意。
“咕嚕咕嚕——”
血液被吞進肚,嚇傻了半跪不起的一掛人。
太……太恐怖了!
王爵的食量遠比一般吸血鬼大,時間慢慢過去,可是宋蔚然吸血的“汩汩”聲,卻絲毫沒有要停下的跡象。
晝夜的臉色越發蒼白,被宋蔚然壓在牆壁上根本沒有反抗之力,更別說他還被刺了一劍。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一隻手撩開他的衣襟,慢慢滑下去。
冰涼的觸感使得晝夜身子一僵,臉色蒼白當中,還有了微微的緋紅。
脖頸、胸膛、小腹……
被撫摸過的地方立刻溫熱起來,熱氣在身體內來回流轉,舒服得晝夜輕聲嚶嚀起來。
宋蔚然手指頓在他心口處,劃了幾個圓圈,流血處就癢了起來,傷口慢慢愈合,最後竟然感覺不到那裏的疼痛。
不知過了多久,顧安然的牙齒都被染得通紅。她舔了舔牙齒,突然回過頭,已經目瞪口呆的侍者們立馬感覺到身體不自覺的緊繃。
“滾。”
侍者們如蒙大赦般低著頭匆匆跑了。
“叫什麼?”宋蔚然隨意拉了拉披風,不在意的問道。
晝夜灰暗的眼睛動了動,蠕動嘴唇發出了幹澀的聲音:“晝夜。”
太久不說話,晝夜的喉嚨略顯嘶啞,硬邦邦的。
宋蔚然倒是沒注意這些:“我可是有重度強迫症。”
晝夜沒反應過來,唇微微張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以後你的血液是我的專屬,你最好一步不離的跟在我身邊,隨時隨地給我提供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