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歎了口氣,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呦!
帝尊從小就沒了母妃,皇上又並不疼愛他,他就這麼堅強的一個人挺了過來。
他從十四歲開始,每每搶著去打仗是為了什麼?就想得到皇上的一句誇獎,一個笑臉。
如今帝尊已經二十二,立了不少功,可是皇上從來沒有獎賞過他什麼。
“在意?”宋蔚然隨手扔了一個水果到簡易的垃圾桶裏,“那什麼玲瓏小姐不是一暈倒他就火急火燎跑過去了麼?”
嘖,男人啊。
宋蔚然不知道的是,玲瓏暈倒隻是李嬤嬤用來分散帝尊注意力的事情。
根本就沒有什麼玲瓏暈倒的事,而墨涼也根本沒去看玲瓏一眼。
墨涼抬腳把一邊的花盆給踢翻,又一拳轟在陶瓷花盆上,花盆頓時四分五裂。
差一點,又差一點。
差一點,宋蔚然就死在了他手裏。
他明明很能克製自己的情緒,那麼多年了,他都保持得很完美,可是遇到宋蔚然開始,他就開始陰晴不定起來。
他因為宋蔚然生過的氣,比這幾年生的氣來還要多。
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會讓他這麼失控,男人也沒有!
僅僅是知道她擔心另一個男人而已,他就忍不住想殺了宋蔚然,如果她成為了別人的女人,那該怎麼辦?
不!她宋蔚然這輩子都隻能是他的!不!不止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一生一世,都是他墨涼的女人!
三天,整整三天。
宋蔚然閉門不出,吃也吃得少。墨涼每回吩咐端過去的藥膳,幾乎是原封不動的又端了出來。
墨涼在書房裏聽著李嬤嬤的彙報,一時間心裏騰起一陣的煩悶。
宋蔚然拿了本書坐在床榻上看,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是在做閨閣中的大小姐,而不是被墨涼抓回來的。
一日三餐,定時定點,吃得多種多樣,口味從來不重複。
各種衣服和飾品,源源不斷的送過來,都是難得的好東西。
宋蔚然突然懷疑起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不用攻略,殺又殺不成,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蹭吃蹭喝還不用做事的米蟲。
“噠噠噠——”
整齊的步調,震得地麵似乎都在搖晃。許久許久,都未平息下來。
宋蔚然打開窗子,聞到了空氣當中肅穆的氣氛。
她推開門,看到眼眶含淚的李嬤嬤:“我的小姐啊,你總算出房門了!”
“外麵怎麼了?”
“二皇子帶兵去邊疆,皇上在給他送行呢!”李嬤嬤說著,又觀察宋蔚然的神色,見沒什麼變化,才放下心。
又想起帝尊出行時,除了熙熙攘攘的百姓,再也沒有別人給他送行,李嬤嬤又想摸一把淚。
墨煙要去打仗,那墨涼呢?
事實上,宋蔚然也問了出來。
“帝尊被吩咐在涼王府休息三月。”李嬤嬤不免歎息。
當時帝尊帶兵回來時,竟然連一次傳召都沒有。也不讓他進宮,隻在涼王府接聖旨。無外乎說的就是休息,連一句慰問都不曾有。
真為帝尊感到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