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眼睛動了動,張嘴,就著宋蔚然的手吸吮起來。
宋蔚然眼皮跳了跳。
它尖銳的牙齒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磨平了,張嘴的時候短短的牙齒還有些呆萌。
它的智商,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宋蔚然搖搖頭,把菜刀撿起來,又看到它開始發抖。
宋蔚然翻了個白眼,算了,就當她心地好,不殺了。
她走出去,發覺這隻喪屍竟然跟著她一起走了出來。
有些怯怯的,不敢離她太近。
宋蔚然頓住,回頭拿刀:“我削你啊!”
喪屍立刻飛奔著躲進了超市。
宋蔚然在附近的汽車站加滿了油,開著張揚的紅色法拉利穿梭在已經物是人非的A市。
喪屍跟在她身後,四階的喪屍格外厲害,行動飛快,甚至比宋蔚然的法拉利還要拉風。
於是宋蔚然開著開著,總是發現窗外掠過一隻喪屍。
破破爛爛的布條遮在身上,全身都幹枯得像老樹的樹皮。
宋蔚然猛地刹車。
她看到那隻喪屍撞在車子前麵沒多遠的樹幹上,然後無力的滑落下來,橫躺在馬路中央。
誰來拯救這隻智商堪憂的喪屍?
宋蔚然下車,蹲在喪屍麵前。凝視著它的臉龐,一時無言。
“吱——”
“為什麼……”宋蔚然吞了一口口水,才艱難的說道:“你的聲音……像老鼠……”
宋蔚然感覺到喪屍更僵硬了一些。
“吱——”
宋蔚然覺得自己的耳朵有問題。
“你要跟著我?”
喪屍雖然不會說話,但是他的行動證實了它的意思。
宋蔚然開車,他就奔跑;宋蔚然停下,它也停下;宋蔚然吃東西,它咽口水……
直到宋蔚然良心不過去了,分了一點給它,它才喜滋滋的吃著。
於是宋蔚然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她撿了一隻喪屍,還是一隻四階的。
宋蔚然用手掌心裏放出一股水,又用沐浴露給它身上來來回回都灑滿:“自己擦!”
喪屍開始動作笨拙的用宋蔚然教給它的動作擦拭身體,直到把身上的汙濁都洗幹淨,才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服。
是宋蔚然隨手從服裝店裏拿出來的,套在喪屍一點料都沒有的身軀上,顯得很空蕩。
“醜死了。”
宋蔚然丟給它一個三明治。
喪屍抱著三明治啃了兩口,安靜的坐在她身邊。
“還有多久才能到中南基地?我快要餓死了。”
“快了,隻要一天,我們就可以吃上飯了。”這是顧清淮的聲音,宋蔚然死也忘不了。
“我們都走了一個月了,隊長你每次都這麼說,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一個男人抱怨道,估計是因為餓得發昏,聲音一點力氣都沒有。
“是真的快了,請你們相信我們。”
過了這麼久,金雅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做作!
宋蔚然翻了個白眼,把喪屍扔到車子上去,自己繼續烤火。
不一會兒,說話聲音越來越清晰。
幾個人影攙扶著從黑暗中走出來,領頭的果然是顧清淮和金雅。
不過他們似乎過得不怎麼樣,身上的衣服血跡斑斑的,發出一股子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