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慧的衣服比巫啟川的小了一碼，所以巫啟川穿著他的衣服略緊，在去買早點的路上花慧看他是怎麼看怎麼別扭，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我的衣服你穿著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巫啟川不知怎麼，竟生了玩笑的心思，看了他一眼說：“怎麼？你上次穿過沒洗嗎？”
花慧無語地沉默了一陣，然後問：“你說你會不會是有多重性格？”
巫啟川很有興趣地問：“怎麼說？”
花慧想了一陣，才回答他說：“在遊戲裏我覺得你性格應該有點冷，不過蝴蝶說你幽默風趣，天行也誇過你性格好，我現在覺得你……”花慧覺得自己的意思已經表達完全，看了他一眼後止了話頭。
巫啟川露出了微笑，說：“你是覺得他們說的話和我現在給你的感覺不一樣？”他說完以後花慧“嗯”了一聲，巫啟川臉上仍帶著笑，他說：“蝴蝶還小，思維方式簡單，你看她起得遊戲名就能知道她的性格。”
“文藝小清新？”
“不是，是缺心眼。”
“……”蝴蝶要是知道她眼裏幽默風趣、性格很好的師傅這麼評價她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
“她比彼岸晚開始玩遊戲，他們是戀人，一個叫了彼岸，另一個起名竟然是飛不過滄海到不了彼岸的蝴蝶，這本就不是個好的預兆，你說她不是缺心眼是什麼？”
花慧聽完先是一愣，然後反駁說：“那是你想得太多了。”
他們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已經到了賣早點的店麵，花慧進去要了碗粥又要了一個三鮮餡的包子，然後對巫啟川說：“你自己挑。”
巫啟川則是要了碗豆漿和兩個菜餡的包子，老板娘把東西上來以後，花慧也不管巫啟川就自顧自地開吃，巫啟川看著他說：“你是本來吃得不多還是省錢？”
花慧抬頭瞪了他一眼說：“我本來吃得不多。”
巫啟川低聲說了句：“那你還挺好養活。”
花慧沒有理他，埋頭喝粥，喝了幾口後又問他：“我難道把窮字寫額頭上了，你怎麼老覺得我窮的樣子？”
“我昨天用搜索引擎搜了下皆安。”巫啟川言簡意賅地說了這麼一句。花慧嘴裏的那口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粥嗆在了喉嚨口，他偏頭對著桌旁的垃圾桶劇烈地咳嗽，因為咳嗽，臉也漲得通紅。他的瀏覽器有記錄登陸密碼，巫啟川還真有可能看到他的收入。
巫啟川伸手抽了麵紙遞給他說：“你激動什麼？”
花慧接了麵紙，他臉上的熱度還沒有完全退去，盡量用平穩地語氣說：“沒有，不小心嗆到的。”
對麵的巫啟川解釋說：“我這不算窺探個人隱私，我隻是看了下總點擊，稍微推測下也能多少猜到。”
“能不能不往我痛處戳了？”花慧覺得自己快要惱羞成怒了，他並不是覺得寫文丟臉才不好意思提，而是覺得成績不好，容易被人打擊刺激，所以才不太願意提起，沒有人願意自己的興趣愛好被人攻擊，被人說成一點不賺錢浪費時間之類。
巫啟川提議：“或許我們可以討論一下？”
“關於什麼？”
“怎麼才可以賺更多錢？”
花慧幹脆利落地拒絕：“沒興趣。”
巫啟川低聲說了句：“怪不得窮。”
花慧終是被他的話刺激到，看著他說：“你現在吃的早飯還得我付錢！身上的衣服也是我的！昨天住的地方是我的！那什麼也是花我的錢買的！”說到這裏，他總結：“到底誰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