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五 張角死黃巾亡(1 / 2)

天尚是蒙蒙亮的時候,皇甫嵩已是隨著先頭部隊趕至廣宗城外,可是卻沒有想像中的有大隊人馬迎接。皇甫嵩的臉色卻是非一般的難看,這並不是說皇甫嵩再意於是否有人帶大隊人馬來迎接他,而是再刻意的回避一個問題,原本的東中郎將董卓部敗了,這是一個可怕的事情,皇甫嵩在擔憂,他怕這會是一個可怕的事實,他寧願希望,這隻是此時的東中郎將董卓的傲慢。

尋得一眾士卒四處打探後,皇甫嵩的擔憂成為一種事實,就再前日夜間,廣宗蛾賊劫營大舉反撲,董卓帶五千西涼鐵騎死戰得脫,五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派人來告了個罪,此時的董卓帶著二千殘餘鐵騎徑直回西涼去了。

“卟”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立於馬上的皇甫嵩搖搖欲墜。

“匹夫誤我”此時的皇甫嵩對董卓的恨那是恨入骨髓的。他看不到董卓的血性一麵,他也沒有看到董卓亡命拚殺的一麵。他隻看到董卓敗了他五萬精銳,他隻看到董卓的一事無成,他隻看到董卓的戰敗而逃。若董卓此時在得眼前,皇甫嵩不殺他相信都不足以平心頭之恨。

兵法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皇甫嵩是名將,但名將亦是難逃那句俗語“巧婦難為無米隻炊”,皇甫嵩不是婦人,但此時的皇甫嵩確又是一名很合格的“巧婦”,而此情此景下,無兵就如那無米,巧婦無米不成炊,大漢名將皇甫嵩無兵亦是攻不得城的。

廣宗黃巾軍二十萬,加老弱婦孺號百二十萬之數。前日一戰,董卓雖有建數,但亦隻是區區小損,以黃巾軍那龐大的人口基數來說,隻是十分之一而以,尚不足為慮。

可反觀,皇甫嵩這邊,原本在長社尚有六七萬人,可是分了二萬與朱俊北上宛城,此時的皇甫嵩身邊可一戰之精銳尚不足五萬之數,連著一路收得來的郡兵,縣兵等雜兵七七八八拚湊於一起勉強算是有十萬眾。可是這十萬眾又如何能攻得城來。

圍城,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亦是隻有先把黃巾圍起來後,等朱俊部來此彙合,二軍合於一處方可建此功。

皇甫嵩不急,廣宗城中卻是先亂了起來,因為張角突然間死了。昨日還意氣風發,爬起來親自指揮了一場漂亮的反擊戰的人物,突然間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一代梟雄,從此與世長辭,卻是一大憾事。

張角死了,廣宗城內一下子卻是分為三派,張梁一派,張寶一派以及一些見得黃巾大勢以去不願再同張家兄弟混的自成一派,此一派以張燕為首,其它如張牛角,郭太,白繞,劉辟,龔都之輩,皆算是有大智慧者,棄了張家兄弟二人,自領了一隊人馬出城而去。

“報,將軍,城北有斥候報廣宗城內近日連出數股兵馬。徑往北邊去了。”大帳內,皇甫嵩正與曹操,方寧這些部將商議圍城事宜,確聽得門外有人報知廣宗城內有兵馬調動情況,連忙讓那探子進得帳來細細說來。

隻說自長社大勝後,聞得有賊兵寇汝南,宛城,皇甫嵩得了聖旨後,與朱俊分兵,讓朱俊去了宛城平賊,自領了大軍來與董卓會合攻廣宗,朱俊也是個怪人,上回穎川兵敗後,不認為自己有問題,對外隻說是如方寧這等義軍攻城不利,此時兵進宛城,卻是誰也不帶,全扔給了皇甫嵩,自己隻帶本部兵馬,及別部司馬孫堅及孫堅的八千東子弟。方寧與曹操這類人理所當然的歸了皇甫嵩統轄,所以此時才有方寧坐於帳下的場麵。

聽得探子報,黃巾大將,張燕,管亥,周倉,裴元紹,廖化,劉辟,龔都之輩各引了兵馬,多者十眾萬,少者一二萬,人馬銜玫,出了廣宗地界後,就各自四散了而去了。

廣宗的黃巾賊還沒開戰就散了,下處的方寧暗自咋巴著嘴巴,估摸著最有可能的就是張角已經掛了,因為此時已是近九月,曆史上的張角正是死於此時。

若是這個事實得以成立,那也就不難想想此時的廣宗城內為何會到樹倒猢猻散而各奔東西這種地步了。越想方寧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有道理,這是個立功表現的大好機會,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個消息不出三天,必然會被皇甫嵩探到,到時候對於這個消息對於方寧來說就已經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利用價值了。

而如果說了出來,則鋒芒顯露,將會完全舍棄了當初方寧製定的低調行事的原則,雖然這事可以在現階段讓方寧得到一定的好處,但是對於以後所要走的路途上,卻是需要多多打算,多多計量了。

看著上首處眉頭緊鎖的皇甫嵩,方寧亦是暗自皺著眉頭思量著這說與不說之間的得失。

探子被皇甫嵩派出了一拔又一拔,照這種情況下去,估計,不出明日,皇甫嵩定能掌握第一手資料。以在場眾人的智商,當是不難推斷出這種事情來。雖然,對於張角的死這種事情有些突兀。

做為一個現代人,冒冒然回到漢末這個年代,小心謹慎,總是必不可少的一種行事行為。低調作人,所謂不鳴則已,一鳴則必驚人,這成了行事的終極目標。可沒有高起點,何來以後的坦途。低調作人,卻不是指悶頭發展,借助外力以成全自己,這才是王道。想到此,方寧不再猶豫,站起身來行了個軍禮道:“稟將軍,此事末將偶有所得,請為將軍試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