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淄太守府,方寧正向孫乾訴苦,訴說著自己比較頭疼的事情,兩眼直冒綠光地望著眼前的孫乾,希望他能給出個好主意。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雖然孫乾並不是位出色的謀士,但他亦是位不可多得地辯才與內政人才。
此時已是入了夏,天氣頗有幾分悶熱,孫乾輕搖著扇子看著眼前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的方寧,輕笑道:“主公確是過於急燥了。”
自孫乾入了這臨淄太守府後,卻是立馬改了稱呼,亦不在是學兄學弟,而是直接稱方寧為主公,算是自稱臣了。
確說方寧見得孫乾那頗值得玩味的笑容,方寧一時之間豁然開朗,哈哈大笑道:“確是寧失態了,觀學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定是已有了對策。寧確是在此空著急了。”方寧雙手作揖一拜而下誠肯道:“還請學兄教我。”
“嗬嗬,主公不可如此,為主公分憂乃為臣者本分,何來他說。”孫乾一把扶過方寧眼神頗有些玩味地輕笑道:“隻是學弟以後遇事確需冷靜,若不然,豈不自亂了陣角。”
見得孫乾如此,方寧亦是哈哈大笑不已,不成想這平日裏嚴肅的孫乾亦是有這灰諧的一麵,但對於這位灰諧的師兄的教誨,方寧卻是萬分感動的,深深一揖,算是謝意,此一切盡在不言中也。
“主公所慮者,無非隻一物,糧也,如今剛過春耕,正是青黃不接之時,此時若無糧可濟於亂地,必生大禍。”孫乾幽幽然道:“然自主公平定樂安後,主公自徐州借來之糧草已是所剩無幾,如今加上個受害更嚴重的濟南國,情況更是不容樂觀,我齊郡已無餘糧矣。”
不待得方寧發話,孫乾又道:“如今確是有一計可救此急難,此計非主公不足以成事,還請主公答應。”
“若能換得來糧草,救我青州百姓,莫說一事,就是十事,百事,隻要我能做的,我皆答應。學兄且快快說來。”
“主公高義。”不大不小的拍了個馬屁後,孫乾笑笑道:“主公今年年方十三,雖年紀有些幼小,但亦是差不多該到大婚的年紀了。”
“這。。。這。。”孫乾此話確是打的方寧一個措手不及,他今年才十三歲,若換後世,十三歲中學都還沒畢業呢,當然,若是某個別強人,還在小學堂裏混也說不定。可這會到好,這孫乾竟然說他該到大婚的年紀了,這都什麼事啊。
“學兄玩笑了,我們談正事,嘿嘿,,談正事。。。”方寧隻得使出這移木接花的大招,轉個話題去。
卻不想孫乾確是一本正經地說道:“主公差矣,此即是正事,亦是大事也。”
隻聽孫乾接著道:“我青州無糧,此次確仍需四處籌糧,而首選之地,當為徐州。”
“還去徐州借糧?”這孫乾還真當人家徐州是冤大頭了啊,沒糧就跑人家那要去。
“然也,但亦是不然。”此時的孫乾笑的確是頗有幾分高深莫測。
“此次入徐州確是去著人送糧與我們。”
“送糧與我們?這話從何說起?”上回去借,人家一給就是二十萬石,這已經算是夠給麵子的了,如今又要去借,是泥人都要冒火了,真當徐州是你家後院啊。
“此確是乾與主公說的此計關鍵之處,確是需主公應允方可。”
“應允何事?”
“聞得徐州有糜家殷實,家據億萬貫資產,錢糧更是無數,若求得其一二,我青州再無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