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平元年春,正月。正自方寧一幫子人快快樂樂的過了個年後,忽有流星馬來報,兗州曹操乘年關眾人疏忽之際,著大將曹仁,曹洪領兵五萬,如今已駐屯泰安,大將夏侯淵,夏侯敦兄弟領兵五萬,屯兵濟北國。其勢已成,隻待曹操一聲令下,大軍即刻拔營,攻入青州而來,青州一時大亂。
臨淄,做為方寧最早的大營所在,如今,方寧雖已為青州牧,然仍是把治所設於此處。流星馬來報後,方寧亦棄了輕閑,立刻著人喚來徐庶,方悅,及諸將,緊急商議應對之策。
當下有州從事兼軍師祭酒徐庶徐元直獻計道:“今曹操以調軍布防為由,兵陣泰安,濟北國一線,當非偶然,主公可速調太史慈將軍引兵五萬,屯住濟國南,著方悅將軍領軍三萬在昌國,股陽一帶布防,我青州若緊守此二路,曹操想兵進青州當非易事。”
細細的考慮,隻聽徐庶又輕聲道:“另當需調史渙,韓浩二位將軍共守營陵,朱虛,廣,劇四縣,與聞廣將軍成倚角之勢。二位將軍當每日多派探馬偵騎,緊守泰山道,以防曹操借道徐州而入我青州。”
一旁蔣奇聞得徐庶之言,滿臉奇怪道:“借道徐州?我軍剛幫徐州以退曹軍,陶謙怎可如此以棄盟友而助曹賊耶?”
對於蔣奇的問題,徐庶卻是滿臉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唉!說來亦是庶謀略不周,此番曹操發兵於我青州,卻正是因我青州幫陶謙與曹操和解的原故。曹操才會恨上我青州,想著先除之而後快。”
“我青州乃正處兗州背腹之地,我州濟南國,齊國二郡皆與兗州比臨,朝發兵夕即可至兗州腹地,曹操乃世之兵法大家,又怎會放任背腹之地受他人威脅。”
“說陶謙會棄盟友以助曹操,亦全非偶然。早前曹操兵鋒直指徐州,一月間連下徐州十餘城,打得陶謙足不敢出彭城半步,若今時今日,曹操要借道徐州以攻我城陽,北海二郡,亦非不可能。”
低糜的士氣,有些沉悶的環境,這並不是一個好的現象,敵人尚未出現,自己這方就變成這種狀態,那又如何以去迎敵。
而為將者都這樣了,下麵眾大頭兵們又該當如何?這並不是方寧想看到,或者是期望看到的。
做為一位合格的主公,你不需要有很豐富的知識,不需要你有很強的武力,但是,你需要有識人之能,用人之能,識人之所不能,用人之所不能為能,顯然,方寧,經過這十來年的成長,已經成為一位合格的主公,見著這種低糜的氣氛,方寧當下拍案而起,厲聲吼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青州有精銳大軍二十萬,糧草足備,士氣高昂,正是眾位將軍沙場掙功名時,亦何懼於他曹操半分。”
在坐眾將聞得方寧之言皆滿臉羞愧不能當,是啊。。。我青州亦有大軍二十萬,更兼青州在方寧這十來年的精心治理下,早以恢複了原氣,糧草足備,器械精良,大軍雖不如曹操的青州兵那般精銳,但亦算是百戰餘生之輩,自有一股子凶悍在裏子裏。
更何況,曹操帳下知名大將將亦不過曹仁,曹洪,夏侯淵,夏侯敦,以及樂進,李典六人,智謀之士,雖有數人之多,然除荀家二人之外,餘者皆是默默無聞之輩(注:此時的郭嘉,程昱等人剛投入曹操帳下,本都是寒門子弟,不出門也理所當然),反觀方寧這邊,大將方悅善守,名滿山東,其它大將諸如,典韋,韓猛,蔣奇,太史慈皆有萬夫不擋之勇,有軍師徐庶,腹有萬千良謀奇計。兩相一比較,又有何懼於曹操。
做為方寧手下頭號大將,最早入得方寧帳下,如今方寧軍下第一人的方悅,當下起身出列慳然道:“悅願為先峰,陳兵股陽,不讓曹操踏入我青州半步,若有失,悅願提頭來見。”顯然,對於剛才的場麵,方悅仍是記憶猶新,那是一個羞恥的畫麵,一個為將者的羞恥畫麵,方悅為將多年,號稱河內第一名將,確是聞曹操之名而色變,這豈非讓方悅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