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那管亥亦說了,隻需我一人出城便可,汝等安心再守好城池便是。”對於鄭玄的堅定,卻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隻是方寧能肯嘛?顯然,是不會答應的。這位如師亦如父般的老人,這十年間,方寧幾乎每年都要去陪著這位可敬的老人,即便州裏有再多的事情,方寧亦會在他身邊呆上小半個月之久,以進孝道。這是一種孺慕之情,如今若就這麼讓鄭玄過去,或者這一去就將是天人永別,方寧又如何能就這麼放心讓他前去。
“老師,求你莫要去了,寧再想其它辦法,一定還有其它辦法的。”此刻的方寧就這麼跪倒在那冰冷的石板上,乞求著這位倔強的老人。
“懷德。。。”老人的聲音亦有些顫抖,然而,老人的固執與理智卻永遠站在了勝利的一麵。
最近他的身體每況愈下,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狀況,回想起這一生,忙忙碌碌,一輩子都都鑽在了書本裏麵,直到現在,驀然回首間,他確看到了自己人生的一片空白,他沒有為父母做過一件事,為自己的妻兒子女們做過一件事,更沒有為這生他養他的青州做過一件事。他隻關注著他的書,他的一生都獻給了他的《毛詩集》他的《三禮注》。
直到這一刻,鄭玄才翻然醒悟,他或者該為這生他養他的一方土地做一點什麼。
看著老人那略帶著有點蹣跚的腳步,一步步地往城樓上走去。了解鄭玄那固執性格的方寧,再清楚不過鄭玄此刻的心情。
然而,此刻的方寧卻覺得一種無言的羞愧湧上於心頭,生我男兒又有何用,如今卻要一耄耄老人與我為說客,豈不羞愧矣。
望著城樓外那連綿十幾裏的大營,城樓上,方寧的雙眼,有如火焰般,狠狠的煆燒著,此刻的方寧,雙手緊握成拳,顯然,他已經憤怒至極,冷冷地注視著前方,仿佛是來自於深沉的地底深淵處的聲音般,此刻的方寧用他那已經沙啞的聲音,望城外怒吼出聲:“管亥,你若敢傷我老師半分,我方寧立誓,就算天涯海角,我亦要殺汝。”
回過身來,卻見得方寧寒聲道:“典韋,速去引大軍前來,若管亥有半分異動,汝隻管帶兵出城衝殺,吾定要取那管亥人頭。”
“諾。。”感受到方寧的怒火,一旁的典韋亦是不敢多言,領了將令,回身便下得城樓,自引大軍續集於此。
厚重的城門,被幾個士卒合力給推了開來,此時的鄭玄,走起路來,很慢,甚至於還有一點點蹣跚的感覺,可是,他卻努力的直起腰杆,努力的讓自己抬頭挺胸,使自己看上去更為自信,更為威嚴。
雙眼就這麼堅定而又有力的直視著前方。一步步,沒有半分遲疑的往城外黃巾大營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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