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木用那充斥著鮮紅血液,已經分不清眼白和瞳孔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冷易煙手中的那根帶著些許斑駁鏽跡的金屬棒,一道道冰冷地氣息從他的身上如蟲潮般向四周傾瀉而出,席卷著周圍的一切。
冷易煙不覺握了握手中的金屬棒,不知怎麼,看著酆木那雙像是血玉中那一抹殷紅的眸子,總讓她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她沒有說話,生怕會激怒酆木。
兩人就這樣緊緊地盯著彼此,周圍的世界一下子像是安靜了下來。良久,酆木用低沉地聲音對冷易煙淡淡地說道:“棍子放下吧,我能控製住自己。”
“呼......”冷易煙甚至聽到了發自身體內部的呼氣聲,不得不說,這聲音在她的耳中猶如雪中送炭般溫暖。
既然酆木能夠說話就說明他的大腦還是有意識的,冷易煙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金屬棒剛想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時,一聲刺耳地電流噪聲硬生生地打斷了她。不單是她,甚至連正瘋狂交火著的兩夥兒勢力也都被這噪聲震得停了下來。
“滋啦......頂上交火兒的人給我聽著,我是執法大隊的陳威。限你們一分鍾時間馬上放下武器乖乖投降,廢話我不多說,現在計時開始。”身著藍色警用戰鬥服的陳威用擴聲器大聲地對36層中的兩夥兒人警告道。
身高兩米、滿身爆炸式肌肉的陳威如一座肉山般立在一樓大廳的圖案上,他仰起頭用特有的犀利地眸子掃視著頭頂上的一層層樓層。
“黑哥,是條子,我們怎麼辦?”一個衣著襤褸、滿臉是黑色汙垢、看不出多大年紀了的小弟提著能量槍慌張地跑到一個刺裸著上身,滿臉凶芒的大漢麵前焦急地問道。
“條子又怎樣?怎麼,你怕了嗎?”刺裸著上身的大漢手握著一杆精致的****銀色勃朗寧手槍看著眼前的小弟輕蔑地說道。
“沒......沒有......”小弟帶著顫抖地聲音對大漢說道。他不敢去看大漢的眼睛,因為說實話,他確實有點怕。
原本他並不是這夥兒勢力中的一員,就隻不過是一個在城市中苟延殘喘生存下來的拾荒者。幾天前,因為唯一與他相依為命的父親去世,才使他加入了這夥兒勢力,成了這夥兒勢力中的一員。
也就是說本就沒什麼本領的他是個剛摸到槍的“菜”,而這棵什麼市麵都沒見過的“菜”第一次見到的“大人物”就是執法大隊的警員,雖然手中拿著能量槍械但是植根於心底的觀念催使他不由得害怕。
“沒有?我看你就是怕了!”大漢突然提高音量厲聲對眼前的小弟喊道。胸前一條被紋上去的黑龍隨著大漢的喊聲一下子仿佛活了一般,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眸子震懾出道道恐怖地寒芒!
他突然彎下腰,猛地將這小弟舉過頭頂,走到走廊欄杆圍牆前對著對麵的一夥兒勢力中的頭頭大笑著喊道:“嘿,對麵的。現在條子來了,你們怕不怕?”
“****,劉黑子。你他媽會不會說話?誰他媽要是怕了誰就是孫子!”身處對麵走廊中,頂著一瓢兒被剃得溜淨,正反著光的禿腦殼的陳麻子雙眸吐火,站到欄杆圍牆前惡狠狠地叫罵道。
“嘿,既然不怕,敢不敢先放下過節,跟我劉黑子聯手幹死底下那個條子?”劉黑子滿臉紂氣,瞪著滿是精光地眸子大聲地喊道。
“哈哈,好啊!那就幹死他娘的!”陳麻子一聽這話,臉上同樣浮現出了凶殘地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