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月東升,正是一天中陰氣最重的時間。但在寂靜的竇家小院裏,卻是無人入眠。
“三魂七魄,回神返嬰,三魂居左,七魄守右。邪魔速離,守我清明!”
馬建國手持桃木劍立於法壇前,嘴中念念有詞。
時間一刻一刻的的過去,馬建國的眉頭也是皺的更緊起來。
果然...
經過一段時間的等待後,依舊是沒有任何的異常動靜發生。
接著,他便將那根紅絲線截下一段來,以符相附,放在火焰上灼燒成灰,繼而祭於法壇中央,以三盞油燈為界,反複三圈搖晃起了追魂鈴來。
就在他感應到竇文啟的殘魂那一刻,突然憑空出現一股巨大的力量和他做起了抗衡來。
馬建國眉頭一秉,手中不由得加力,就要和那東西較量個一二,但是沒想到那物也是陡然攀升起了力量來,隻一瞬間便將馬建國附上的神識擊潰掉了。
這東西不想是人或者鬼,倒像是一件法器...
馬建國細細回味著剛剛的較量時的感受,嘴裏也就不由得念叨起來。
看來竇文啟的魂魄已經被人禁錮,而這也應該是一場有蓄謀的殺害。
想到這,他也便睜開了眼來,目光冷冽的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每一個人。
“馬大師...”
竇向梅見馬建國停下動作,適才就要開口詢問情況,卻被他的一個手勢阻止下來。
“向梅姑娘,我還有幾個重要的問題需要向你了解,隨我進屋細談吧。”說完這話,馬建國便轉身朝屋子裏走去,三娘則緊隨其後,而那竇向梅聽完這話,也是趕忙跟了上去。
其他的竇家兄妹則依然立在院子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外麵風涼,諸位先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吧。”
馬建國的聲音從屋內徐徐飄來。
...
“向梅姑娘,我希望你能和我講講你家裏的情況。”馬建國和竇向梅麵對麵的坐好,適才開口問道。
“我的父親在前幾年就因病去世了,母親也是在最近才離開的人世,家中就隻剩下了我們兄妹五個,或者說,現在隻剩下了四個。”說到著,她的臉上不由浮上了一抹傷痛,“大哥早年娶過妻子,後來嫂子出了事,他便隻一人和我們生活,二弟和小妹還未到婚配的年齡,大弟他已經和村裏的一戶人家的姑娘談攏好了,沒想到就要結婚了,卻命喪黃泉。”
“那姑娘你為什麼一直沒有婚嫁?”馬建國點了點頭,問道。
聽到這話,竇向梅不由得一抹苦笑掛上嘴角。
“馬大師,我家裏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為了供養這幾個弟弟妹妹,我哪敢早早的婚嫁,一旦有了婆家,家裏的事我也就幫不上什麼忙了。”
“家裏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大的事情?”
“大事?”竇向梅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要說大事,那就是我這弟弟去世的情況了,其他的,還真...”
說到這,她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眼中突然有了一絲亮光。
“對了,馬大師,就在前段時間處理母親遺物的時候,我們在她的舊衣物裏發現了一張借條。從上麵留下的時間來看,應該是她和我父親在年輕的時候資助一個讀書人才借出的。而且根據那上麵的人名推測,應該就是現在的警察局局長。”竇向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