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走出房間,發現楊嬋正站於一旁。兩眼含淚,看著自己。
“舅舅......”
就在他與楊嬋擦肩而過的一刻,聽見了這久違的兩個字。突兀的一個顫抖,頓住腳步。緩緩地扭過頭去,對上楊嬋那欲語還休的眼神。
玉帝在裏麵對自己二哥說的話,楊嬋盡數聽在耳裏。對這個舅舅,楊嬋雖說有恨,可她並沒有像楊戩那般,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想法。因為在愛恨情仇方麵,楊嬋還是比楊戩要理智的多的。她多少也能理解自己這個舅舅的苦處。
“好孩子!照顧好你二哥!”
輕輕地撫摸了楊嬋的頭,其中的寵愛,絕對不亞於對自己的親生女兒。聽見楊嬋的那一聲‘舅舅’,嘴角終於掛起了一絲欣慰的笑。楊嬋強擠出一抹微笑,回道:
“我會的,舅舅!”
“恭送陛下。”
看著玉帝遠去的背影,楊嬋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想起以往的太多太多,心中五味雜陳。
待玉帝走後。
熬欣怡作為楊嬋的好朋友,親姐妹一般。見楊嬋這般,上前正要安慰一番,可剛喊出一個‘楊’字,卻被楊嬋的一笑給阻止了。
“我沒事。”
熬欣怡抿了抿嘴,終究還是將安慰的話咽了回去。
......
就在眾人還在焦慮的等待著楊戩的蘇醒時。房門突兀打開。
吱——
隨著房門打開的聲音,眾人連忙扭頭看去。隻見楊戩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著門框。吐著虛弱的氣息,臉色慘白,雙眼因傷顯得迷離。身子更是搖搖欲墜。
“二哥!”
楊嬋率先衝了過去。緊接著。
“二爺!”
“楊兄弟!”
“天神!”
楊戩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方才抬起頭一般。楊嬋上前一把抱住虛弱的楊戩,埋頭在自己二哥的懷裏,微微顫抖。這兩天,因為楊戩一直昏迷不醒,楊嬋可謂是心力憔悴。嘴裏不斷地念叨,“二哥!你終於醒了,終於醒了!”楊戩則有氣無力的拍打著自己妹妹的後背,以示安慰。
......
眾人將楊戩扶坐在‘法不容情’下的椅子上。康安裕轉身為其倒了杯水,楊戩抬手去接。然而因為身上所受的傷,連抬手接水的力氣都沒有!見狀,楊嬋趕緊接過康安裕手中的水杯,遞到楊戩的嘴邊。
“二哥,慢點!”
滿滿一杯水,咕嚕咕嚕兩口便喝得一幹二淨。雙眼微閉,氣若遊絲的將身子向後一仰,呼吸緊促。似乎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良久。
緩緩睜開雙眼,在眾人中掃視了一眼,似乎在找人。環顧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要找的人,於是問道:
“哮天犬呢?這麼不見他人?”
原來,他是在找哮天犬。毋庸置疑,他到底還是關係哮天犬。往往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的微妙。你在關心別人的時候,恰好別人也在關心你。不管是同性,還是異性。就像楊戩與哮天犬之間,那絕對是超乎了生死之交。
這,就是兄弟!
楊戩看了一圈也沒看見哮天犬,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這一次的神魔大戰,雖說沒有五百萬年前的那一場的驚天地。可也算是凶險萬分。作為自己的兄弟,自己絕對不願看到其受到傷害。更何況是......犧牲!
“哮天犬?奧!在外麵,我去叫他。”
直建轉身便向殿外跑去,四下尋找。左一聲,哮天犬,右一聲‘二爺醒了’。可喊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回應。左右看看,終於發現在長廊的盡頭,一根粗大的柱子旁。一個人影,然而卻卷縮的像是煮熟的蝦米一般。直建不敢大意,忙向長廊盡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