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離去,晝已到來。白恩也從床上醒來,如同前天晚上一樣,他隻在淩晨後小憩了一個小時,不過前天晚上是在等因陀羅等人主動上門來找他,昨天晚上則是在忘川逛了一晚上,還是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他也隻能無奈的回家休息等消息。
一如既往的早晨,寧靜而又祥和,變的是人心,不變的是生活。感受到如此心境變化的不隻有白恩自己,黎昕也同樣感受到了白恩的變化,隻不過她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問,隻是安靜的跟在白恩的身後。
來到學校,好基友褚度凡也看出了一點端倪,隻不過在白恩那胡攪蠻纏說東言西的各種強大補刀能力和足以將褚度凡從精神上殺死的嘲諷攻擊下,他也沒有問出些什麼東西,最後隻說了一句:“你不是一個人。”
白恩心中大喊:喂,你這是幾個意思?
就算心裏再焦急,也改變不了什麼,日子還是該咋過就咋過,而且白恩對於自己的收集情報的能力完全沒有信心。依然來到安靜的小樹林,空蕩蕩的長椅佇立在小徑的盡頭。才剛坐了沒一會兒,白恩就聽見漸近的腳步聲,當白恩抬起頭看向來人時,來人也露出溫和的微笑看向白恩。
“和你說的一樣,你真的每天都會到這裏來啊。”阮筱涵有些驚訝的說道。
“中午好啊,你有什麼事嗎?”白恩隨便的問了一句,頭也沒抬。
“白恩同學,你經常去漣玉區玩嗎?”阮筱涵語氣有點小心翼翼。
“啊?漣玉區?昨天晚上剛去過一次。”
“那...那白恩同學你能讓我看看你不戴眼鏡時的樣子嗎?”白恩感覺到阮筱涵的心神已經有些亂了。
他撇了撇嘴,無所謂的說:“不用看了,你看到的就是我。我對你不感興趣,也不會對外說些什麼,你放心就好了。”
聽了這話,阮筱涵不知道是生氣了還是在高興,有些澎湃的胸口波動得起伏不定。當氣息穩定下來之後,阮筱涵就緩緩開口說道:“剛開學那天,東列島發生了一起貨船觸礁的事故,你應該知道吧?”
“嗯。”
“那艘船的船長是我的父親,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意誌堅強的父親卻在被救上來的第二天自殺了。”
“嗯,也聽說了,從忘川塔上跳下來的那個船長嘛。”
阮筱涵無奈的苦笑,“那就是我的父親,父親一走,家裏就沒有了經濟來源,信用卡和銀行賬戶全部被凍結,我到處去求人,可是以前的父親的那些同僚們都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助我和我弟弟兩人。第三天,我們也被趕出了房子,我和弟弟的學費都被凍結在銀行裏,沒有地方居住,生活費毫無著落。我隻好去...”
“行了,我真心沒興趣聽你的故事。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別人完全沒有指指點點的理由,你是為了自己而活,在這一點上我就不會對你有什麼輕視。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會拿這件事對你怎麼樣的,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不是那些一天到晚想著現充爆炸的家夥。我可沒有那些人像廁所一般肮髒的齷齪思想。”
看著白恩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樣子,阮筱涵嘴上感謝,心裏卻在想著:誰信你啊?你個特意跑到隔間來偷聽的變態。
日削月割,時間就一點點的被剝光。一晃眼,又到了下午放學是時間了。
“喂,我走這邊是去接我女朋友,你走這邊幹嘛?”白恩的臉上都是滿滿的惡意的笑容。
“切,搞得像隻有你有女性朋友一樣啊?我也是有妹妹的人啊。”褚度凡不屑的瞥了一眼滿臉都是信你才有鬼的表情的白恩。
“認識你好幾年了,你頭上有幾根毛我都清清楚楚,你丫還有妹妹?你以為我叫白癡啊。”
“哈哈,你眼拙而已,是我表妹啊。”褚度凡雙手叉腰,得意的大笑。
“禽獸啊禽獸,禽獸都不如啊。”白恩搖了搖頭,用一種叫做悲哀的眼神看著褚度凡。
“喏,就是那邊那個,怎麼樣?漂亮吧?”
“呃...”順著褚度凡的視線看過去,“黎昕當然漂亮啦,你是在懷疑我的眼光嗎?”
“哎?不是,是黎昕一旁講話的那個齊肩發型的小妹妹,你注意一點行不行?”
那個齊肩發的小女生看到走過來的褚度凡兩人,也遠遠的向著兩人擺手打招呼。
“表哥,這裏這裏。”褚度凡快步的跑了過去。“呀哈嘍,表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遊泳部的副部長黎昕,怎麼樣,漂亮吧?”說完小女生還向褚度凡隱蔽的眨了眨眼。而褚度凡則是一臉蛋疼的表情,旁邊的黎昕聽到後也捂著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