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兒過來這邊,這位是爹多年的好友陳鬆岩陳伯伯,旁邊那位年輕人是陳伯伯的長子陳清涵,照著歲數他比你還大上三歲。”
“見過陳伯伯,陳公子。”花好時禮貌的施了個禮。
“哈哈哈,花老弟,你女兒跟傳言中真是大相徑庭啊,果然流言不可信原來是這個道理啊,我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陳鬆岩大笑,誰說花家小姐貌似無鹽的,這明明就是沉魚落雁之色嘛。
“哈哈,世人如何隨他們說去吧,陳老哥,咱兄弟倆也好久沒能好好聚上一聚了,今天不醉不歸!”花將軍貌似心情也很好,大笑說道。
這陳伯伯倒是個爽氣之人,花好時不由得心中對這個陳伯伯多了幾分好感。
“好!不醉不歸!”陳鬆岩撫掌大笑。
“時兒,你就陪清涵在府中轉轉,爹今天要好好跟陳伯伯喝上一喝。”花將軍轉頭對花好時說道。
“是,爹。”花好時乖巧的說:“陳公子,這邊請。”
陳清涵客氣的抱拳說道:“有勞花小姐了。”
等兩個人走遠,陳鬆岩笑著對花將軍說道:“花老弟,你覺得這倆年輕人能成麼?”
花將軍笑道:“這個要看緣分了,我這個女兒我這個做爹的有時候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啊,陳老哥,我們今天就不管這些個事情了,咱哥倆今個要好好的喝上一喝。”
“哈哈哈。”陳鬆岩大笑:“好!”
花好時領著陳清涵往花府庭院走去,正值仲春,庭院中的君子蘭、杜鵑、丁香早已開得絢爛,一座小亭閣在花叢中若隱若現,加上天色已暗,庭院中的各色燈籠已經點燃,隱隱灼灼宛如仙境。
“好美。”陳清涵不由自主的讚歎道。
“這裏的花草樹木都是我家小姐親自種上的,連燈籠的設計與擺放都是我家小姐親自安排的,當然美了。”春香驕傲的說。
“春香,不得多嘴。”花好時輕喝。
“是,小姐。”春香委屈的扁了扁嘴。
“好時教導無方,讓陳公子見笑了。”花好時輕輕低頭致歉。
“哪裏哪裏,小姑娘伶牙俐齒,性格率真,想必主子定也是個率直爽朗之人。”陳清涵儒雅一笑。
“嗬嗬,陳公子過獎了。”花好時淺笑。
脈脈眼中波,盈盈花盛處。
此時的花好時美得似不食人間煙火,陳清涵瞬間被迷惑的一下。
“天色已晚,我讓廚房做些食點就在這庭院中賞花飲酒,不知陳公子意下如何?”花好時轉頭向陳清涵笑問道。
“甚好,那就有勞花小姐了。”
“春香,命廚房做些爽口的小菜來,把今天剛做的花團子先拿過來兩盤,再沏上一壺新茶給陳公子嚐嚐。”花好時吩咐到。
“是,小姐。”
“陳公子這邊請。”花好時側開身禮貌說道。
“有勞。”
二人一起朝庭院中間的小亭子走去,仲春的晚風吹拂在臉上,暖暖的。
兩人在亭子裏坐定。
“在下聽說花小姐彈得一手的好箏,不知在下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聽到小姐彈上一曲?”
花好時輕笑:“陳公子見笑了,既然陳公子已開口,好時豈有不從之理?來人,把箏拿來。”
不過彈什麼好呢?花好時看著家丁拿來的古箏,手指輕撫琴弦發出“噌”的一聲。
“陳公子可曾聽過《彩雲追月》?”
“《彩雲追月》?在下孤陋寡聞著實沒有聽過。”陳清涵說道。
花好時暗笑,《彩雲追月》可是聶耳創作的,你能聽過了才怪。
“那好時便為陳公子獻上這一曲《彩雲追月》吧。”
“花小姐,請。”
花好時指尖輕撥琴弦,一曲《彩雲追月》傾瀉而出。
彎彎月兒夜漸濃
月光伴清風
月色更朦朧
倒映湖中她麵容
柔柔身影中
點點相思愁
月色似是舊人夢
遙問故人可知否
心中望相逢
唯有請明月
帶走我問候
彩雲追著月兒走
一曲完畢,餘音嫋嫋。
“好!”陳清涵拍掌讚歎道:“在下今日能聞得如此佳音,實在三生有幸!”
“陳公子謬讚。”花好時點頭致謝。
“小姐,吃食已經準備好了。”春香上前說道。
“好。”花好時點點頭:“陳公子不介意的話,我們邊吃邊聊如何?”
“好。”
家丁撤下古箏,一盤盤樣式精美的糕點擺了上來。
“這是芙蓉糕、花團錦簇與相思團,陳公子嚐嚐看是否還和你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