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開創(1 / 2)

“你把他們都殺了?”醒來的林清涵望著站在玻璃窗前的葉天絕問道。

“該殺之人,為何不殺?”葉邪天背靠著林清涵,一對細長的黑眸淡淡的俯視著玻璃窗下的風景,站在酒店最頂層的他有一種俯視天下,傲視群雄的快感。

古人登高望遠,即有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氣勢,站得越高,望得越遠,視野也便越寬闊,野心也便越大!

從低處往高處看,叫仰視,從高處往低處看,叫俯視,雖然隻是一高一低,一仰一俯一字之差,但是所站的高處,所持的權利,便是天地之差,雲泥之別。

古代詩詞中留下膾炙人口經典之作的詩人或詞人,無不是顯赫一時的高官或者富甲一方的風流才子。

也隻有這樣的人,心胸,視野,成就,金錢,全部都有了,才能去作詩作詞。

如果李白是一位連飯都吃不飽的農民,又如何去高談闊論,又哪有閑情逸致的描山畫水?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亦不過有錢有權有勢的人玩的玩物,農民依舊是插苗種秧,為了飽飯而生活。

“你終究還是和三年前不同了。”林清涵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

“哦,是嗎?那不知道你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傷心呢?畢竟現在的我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如果說之前你對我的厭惡是十分的話,那麼現在就該是百分了吧,畢竟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葉邪天依舊沒有回頭,看著一百五十米下那宛如螻蟻的行人與車輛,頗為自嘲的笑道。

“我見到過殺人,就在一個多月前,六個本來還是活生生的人,從我的眼前變為一具具僵硬的屍體,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在你們眼裏,在我爺爺在我父親的眼裏,在整個林家的眼裏,原來生命是那麼的渺小,是那麼的可有可無。”林清涵躺在床上,冷笑著說道。

“該殺之人,為何不殺?”葉邪天又重新說出了這一句話,在林清涵看不見的地方,他那細長的黑眸冷如九幽。

“何為該殺?何為不該殺?”林清涵忽然憤怒的問道:“難道你們連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嗎?難道你們殺完人之後就很痛快嗎?”

葉邪天這個時候緩慢的回了頭,走到林清涵的麵前,望著她那憤怒已經落淚的精致臉頰,猶如變戲法一般從褲兜裏麵掏出一個手帕,然後溫柔的把她臉頰上的淚痕給擦拭掉。

“葉邪天有沒有憐憫之心?他不知道。何為該殺,何為不該殺?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要是有人威脅到清涵性命的時候,那便該殺,因為清涵是天邪天第一個動心的女孩。”

溫柔至極的聲音宛如在心底訴說過千百遍般的那麼自然,林清涵第一次看到那永遠都是輕狂成熟的少年黑眸中第一次流露出一個名叫心疼的神色。

林清涵愣住了,沒有絲毫反抗的被葉天絕溫柔的擦拭掉臉頰上的淚水。

“三年,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嗎?”林清涵的嘴角有些苦笑,她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曆能讓曾經囂張紈絝的葉天絕改變,她也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的葉邪天三年前的他更加的讓人生不出恨意。

她曾經無數次在腦海中想象再次和葉天絕碰麵的場景,但是從來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

她以前幻想要是在和葉邪天碰麵,是憤怒的抽他一巴掌呢?還是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後自己走掉,又或者是淡漠的宛如路人一般離開呢?但是看來,以上的都錯了。

再一次見麵是一中的校園裏,他是一個不小心撞到自己的少年,他溫柔淡然,黑眸中沒有沒有一絲情感的色彩,有的隻是驚豔的欣賞。

而她則是清傲的一中校花,即使她認出了他,但是她的驕傲依然不會去主動的承認什麼,嫣然一笑,宛如陌生人一般的離開。

下一次的相遇林清涵覺得會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但是她沒有想到葉邪天回來到這裏上學,並且還和自己同一個班級。

更加沒有想到的事,他竟然會出現在自己家的門外,以保護自己為理由強行的住了進來,而以後的所發生的事情就更出乎她的意料了了,就比如,現在所發生的事情。